11
两天后,我和齐晚玥以及回京的同志们一同坐上了开往京市的列车。
抵达后气温已接近零度,天空中飘起来了雪花。
冬日刺骨的寒风阵阵来袭,我突然感到嗓子处一阵瘙痒,止不住的咳嗽。
齐晚玥在第一时间打开手里的小皮箱,从里面拿出一条针脚非常细腻的围巾和一双手套。
“晚玥,这是。。。。。”
没等我问完,她眼含笑意的说道:“冬天了特别容易受寒,戴上围巾刚刚好可以阻挡冷气,这样一来你就不容易咳嗽,至于手上的冻疮更是要好好保护,否则容易反复发作。”
说完她便把围巾径直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手套也替我全部穿好。
一旁路过的研究所同志们调侃道:“你可不知道,这些围巾都是晚玥同志出发前熬了几个通宵织出来的。”
“刚开始她还不熟练,光织好再拆就做了一个多月,手上扎了好几个小口,后来是她像家里人询问针法,又练习了好久,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品。”
“林远风同志,你可要好好珍惜我们晚玥。”
齐晚玥伸手想要制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羞窘。
等大部队走远,我俩单独落在后面,她开口:“其实。。。。。。其实就是我好几次听见你在实验室里咳嗽,就想着马上进入冬季干脆给你织个围巾和手套,就是我太笨了,明明是纺织厂的子弟却连个针线活都做不好。”
“后来没办法,我写信求助我妈让她把针法在信里告诉我,这才紧赶慢赶的在出发前做好了。”
“你摸摸看,应该和宋姨从小给你的织法一样。”
我用手摸了摸围巾下摆的针线,确实和我妈生前给我织的那条围巾手法一模一样。
我想起那条被方家明拿走的围巾没过多久就被他弄丢了,我以为我再也戴不上了。
没想到齐晚玥这么有心。
虽然不昂贵,但却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我满脸动容,“谢谢。”
正当我沉浸在喜悦时,一声高亮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远风,我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