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好意关心他,他却一把把你推倒,真是狼心狗肺!”
“要我说,导弹组会爆炸明明就是他自己没掐好点,害得你自责半天,我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从始至终,萧月如都没有看我一眼。
方家明听完以后挣扎着起身,摇了摇头看向我:“耳朵没事吧,你要是聋了那我可就得愧疚一辈子。”
我刚准备开口,萧月如忍不住道:
“他能有什么事,好端端的站在这,还有力气把你推倒。”
”再说他耳朵就算真的聋了,你也不用自责,你的耳朵可比他金贵多了,他就是个测数据的,你可是搞科研的。”
萧月如似乎忘了,方家明能当上科研员是因为她把我的论文拱手相让,最终获得组织内的一致好评。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耳边的助听器,自嘲的笑了笑。
明明作为医生的她,只要问一嘴就知道我的耳朵几乎失聪。
或者现在,她只需要看一眼我的双耳就会知道我带上了助听器。
可她偏偏都没有。
失去声音的那几晚,我看着周围人一张一合的嘴巴,害怕到夜不能寐。
我多希望她能够陪在我身边。
可她无数次从我病房门口路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
就像现在,她依然看不见我。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准备绕道而行,转身之际楚兰茹却一把拉着我的胳膊,用施舍般的口气对我说:
“家明出院,我开车顺路把你也捎回去,这次我允许你做我的车。”
结婚三年,即使狂风暴雨,秦月如也从来不肯让我坐她的车。
甚至有次半夜,我高烧不退,提出让她开车送我去医院。
她听完以后冷着张脸表示:“这是公家的车,如果我带你去医院,那就是以权谋私!”
最后,我拖着生病的身体骑了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才到了医院。
检查过后医生很遗憾的告诉我,由于病情耽误现在已经烧成肺炎,如果早来一小时,也许不会有那么严重。
即使这样,我也对她从未有过怨言。
直到方家明回来,我才知道原来她的“以权谋私”只针对于我。
自此以后,我再也不提坐车的事。
现在的我,更不会想要坐她的车。
我神色冷漠的开口:“不需要。”
说完,推开她的手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