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景澄进到厨房,这才看见秦域的手受伤了,他用纸巾捂着伤口,血已经染透了纯白。
“疼吗?”景澄走过去问。
而他轻抬起眼帘,“你疼吗?”
彼此之间心领神会。
景澄问的是他手上的伤口,他关心的却是那一年被抛下的他。
积压的情绪犹如发了酵,景澄用力摇摇头。
眼底的酸涩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握住秦域的手,拉他去客厅。
医药箱拿过来,景澄将碘酒、棉签所需要用到的找出,放在桌上。
“受伤挺好的,不然人怎么才能长教训呢?”
景澄将染血的纸巾拿下来,小心翼翼帮秦域消毒。
他自始至终没眨眼,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只专注地看着他。
消完毒,景澄帮他缠上纱布,刀口切得有些深,只用创可贴是不行的。
“你可要记着,这几天别沾水。”
帮他包扎完,景澄还交代了声。
接着他就要去收拾桌上的东西,秦域的下巴却抵上他的肩头。
“景澄,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吗?”
闻言,景澄的动作倏然停顿。
他不由回头确认,“是我听错了吗?怎么这样问?”
“你说受伤了会长教训,其实这只是安慰自己的借口,如果可以选择,会有人想受伤吗?”
“……好像真的没有,谁不希望人生能一路顺遂。”景澄反驳不了。
“所以,如果你没受过伤,选择的一定不会是我。”秦域的话音几乎是笃定的。
景澄被他的话绕了一圈,才领悟到他的意思。
看见男人眼中的落寞,他语塞半晌才说:“如果我没受过伤,可能你也不会喜欢那样的我。”
你该让她后悔暑假很快就来了,初试的时间也定下来,这次的比赛是命题式的,参赛者需要在博物馆、图书馆、公园三个地点进行选择,设计出属于自己的风格及特色。
景澄所选的是博物馆,他提交的初试作品大胆创新,以某水果大省为参照物,设计出来的效果很符合当地特色。
在画好之后,景澄发给秦域,只询问他感觉如何,并未让他提意见。
因为秦域在这方面的能力远高于他,如果让他帮忙修改,那跟作弊没什么两样,即便赢了也不纯粹,他不喜欢胜之不武的感觉。
秦域看完之后,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