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言的动作僵在半空。
直到景澄的手摸上他的腹肌,“哥哥,你回答啊。”
双唇紧闭,谢钦言咬紧牙关,想推开,他更快一步向下。
景澄轻嘲地笑了声,收回手时语气带着几分戏弄,“谢钦言,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翌日清晨。
失眠一整夜的景澄早早起了床,准备出门跑步。
外面的风很大,景澄找了件厚外套,先去阳台感受了下温度。
当视线转向旁边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突然玩心四起。
你惹我不高兴,那我也让你不痛快。
凭什么你睡得那么香。
对着门敲了几下,景澄在外边喊:“哥,去跑步吗?”
谢钦言大概被他搞烦了,带着怒意起了床。
“一大早扰人清梦很有意思?”他隔着玻璃门问。
“有。”景澄果断点下头,“我一个人跑步太无聊,你陪我。”
“不去。”谢钦言拒绝得很干脆。
景澄的脸皮薄,求人的话最多只说一遍,但对付谢钦言,他只能耍无赖。
“哥,你就陪我去一次,我请你吃……”
话没说完,门从里面拉开,谢钦言暴怒无常地钳住他的下巴,“你要我说几次?看不出我很烦你?”
“你以前喊我跑步,我也没拒绝过啊。”
景澄的语气带着沮丧,故意装可怜,喃喃低语说:“其实我有时候身体不太舒服,想多赖会儿床,但你一叫我,我还是起来了,因为我舍不得拒绝你。不管外面冷不冷,能跟你一起跑步,我都觉得很开心。”
“那是以前。”谢钦言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我走路都会摔倒,你觉得我还能跑步?”
闻言,景澄眨了眨眼,一下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你怎么现在又说自己不能跑步了?沈逾正送我回来的那天晚上,你那么晚还出门,对我说你要跑步,其实你就是坐不住了才出去的对吗?你也很怕我跟沈逾正在一起吧……”
景澄话没说完,被他冷声打断:
“闭嘴。”
他松开手的时候,景澄的下巴都有红痕了,隐隐作痛。
换做是以前,他绝对不会伤他一下的,看样子他对他的感情的确淡了许多。
细节处的变化是最真实,也是最让人难过的。
景澄今早主动一次,又没换来什么好结果,他的勇气也要在这屡次失败的尝试下消磨殆尽了。
“不去算了,我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