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泛酸,摸了摸涵涵的头发:“涵涵,妈妈不好,是我们不要她了。”
看着她懵懂地点头,我忍不住鼻间一酸,眼泪自眼角滑落。
“爸爸不哭。”
我的思绪被涵涵拉回了现实。
陈管家挨了沈亚茹的骂,一时间也不敢多管闲事他只能悻悻地合上病房的门,守在门口。
看着沈亚茹和徐川郎情妾意的模样,我想,沈亚茹这么讨厌我和涵涵,如果她知道我们都已经死了,估计会高兴地笑出来吧。
毕竟这样,就没人能阻拦她和徐川再续前缘了。
2。
徐川只是伤了胳膊,可沈亚茹却把他当成珍宝一样呵护,没日没夜地守在他床边。
一大早,她就派陈管家回家取了住家阿姨做的早饭,摆在徐川面前。
“徐川,你尝尝,看吃不吃得惯。吃不惯就换别的。”
她给徐川盛了一碗汤,用瓷羹舀了一勺,轻轻吹凉后送到徐川嘴边。
徐川低头喝了汤,再抬头时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
“亚茹,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拿什么报答你?”
沈亚茹登时心疼极了,她放下汤碗将徐川搂进怀里。
“徐川,我们之间谈什么报答。你知道的,我对你始终未变。”
“可是聂默程。。。。。。你们还有了孩子。。。。。。”徐川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抹落寞。
沈亚茹一听心上人误会,立刻解释:“我和聂默程不过是家里逼得紧,那孩子,也并非我自愿,是他把我灌醉了!”
“我和他的孩子,我从来不曾在乎过!”
听见这话,我浑身一震,下意识就要捂住涵涵的耳朵。
可是涵涵只是苍白着小脸盯着沈亚茹,半晌开口:“爸爸说得对,是妈妈不好,我们不要她了。爸爸别伤心。”
听见涵涵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她痛哭。
沈亚茹对我们这边的情况浑然不觉,她拍了拍手,让陈管家拿进来一个精致的琴箱。
“徐川,这是意大利最顶尖的大师制作的吉他,全世界只有这一把,现在送给你。”
“你对我来说,你就像这把吉他一样独一无二。”
徐川羞红了脸,可我的脸色却再次惨白。
这吉他,分明是我五年前去维也纳演出时碰巧得到的,是我最珍爱的宝贝。
她竟然拿了这个送给徐川?
我怒火中烧,想上前阻止,可我已经没有实体,再多的怒火与恨意都触碰不到眼前二人。
“这琴,我记得是聂默程的吧?”徐川捧着吉他,眼中闪过一抹晦涩,“他要是知道了,找我麻烦怎么办啊?”
“他?他也配用这把琴?”
沈亚茹眼底满是不屑,
“我随便给她买一个就把他打发了。他害你断了胳膊,这把吉他就当他向你赔罪的礼物。”
“徐川,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出院之后就搬来我家里住,方便我照顾你。”
说着,沈亚茹轻抚徐川的长发,脸上露出止不住的爱意。
等沈亚茹从病房出来时,守在外面的陈管家忍不住开口。
“夫人,李婶说聂总和涵涵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我们是不是报个警?”
一听陈管家再次提起我和涵涵,沈亚茹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他指不定又带着孩子躲去哪个朋友家了,报警?让全世界来看我笑话吗?”
“陈管家,我让你别提你还敢提,是真不想干了?”
陈管家顿时汗雨如下:“没有,夫人,我只是怕出什么事。。。。。。”
沈亚茹冷哼一声:“能出什么事?他心思深沉作天作地,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即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俗话说坏人活千年,我倒希望他出事呢。。。。。。”
我冷冷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和她结婚的这六年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深爱的枕边人心里竟然真的盼着我死,而我却浑然不知,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