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自己的父亲受伤,柳大太太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慌乱,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站了起来,急匆匆走了两步。
反应过来之后却又踌躇。“可我们就这么走了,你父亲那里……”
柳馥妗面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母亲莫慌,父亲那里我早就打过招呼了,他自然是不反对的。”
说完,给萍儿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点头。
“是的,老爷那里奴婢早就已经告知过了。”
闻言,柳大太太顿时放下心来,只是走了两步,不见柳馥妗跟上来,有些疑惑。
“妗儿?”
“母亲先走,女儿还有些事情要做,稍后就到。”
柳馥妗依旧是笑。
柳大太太却痴痴看着她,突然用手摸上她的脸。
“我儿定然是吃了许多苦头。”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人在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懂事,事事做得稳妥?
柳大太太走后,柳馥妗用手摸着自己被母亲抚摸到的地方,眼睛里面多了一丝湿润。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母亲是最懂她的人了,却不想……
想起前世的遭遇,柳馥妗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走吧,咱们再去二妹妹院子里转转。”
萍儿如今已经不会去质疑自家小姐的决定了,连忙跟在她身后。
二人一块到了柳含烟的院子,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凭什么?柳馥妗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勋哥儿和祖母都偏向她!明明我才跟她们最亲!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她一边哭一边砸,想来是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
柳馥妗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蠢货就是蠢货,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她推门而入,刚好和面目狰狞的柳含烟对了个正着。
柳含烟眼底还噙着泪,看见她过来,直接就把手中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贱人!你来做什么?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柳馥妗只当是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怨恨,慢吞吞的把一只做工精美的瓶子放在还算干净的桌子上。
“妹妹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我这不是得了好东西,特地过来给你看看的?”
柳含烟已经上了一当,此刻顿时警惕了起来。
三两步走过来,抓起小瓷瓶就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贱人,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柳馥妗由着她砸,也不拦着。
只是在看到地上的碎片时,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勋哥儿今日得罪了裴国公,受了罚伤了手背。我原想着把着金疮药给妹妹送来,也好缓和一下你二人的感情,如今看来……”
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只留下柳含烟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崩溃大喊。
“啊啊啊!贱人!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