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担心他,跑来探望,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心中着实奇怪,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认识萧景珩这么久以来,他精神十足壮得跟头牛一样,有使不完的力气,如今却好似霜打的茄子了无生气。
萧景珩担心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便瞒了下来道:“不过就是感染风寒,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可是,我总觉得你怪怪的,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秦慕言一向观察细微,从萧景珩的神情中他便能看出一些端倪。
“我能有什么事?”
萧景珩无心应付秦慕言便道:“没事你就回去吧,别打扰我养病。”
秦慕言见他不说,也不再追问,他道:“我来见你是有要事,我们的探子现你的摄政王府周围埋伏了很多人,甚是奇怪。”
闻言萧景珩心头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他们是抓沈临川的。”
秦慕言狐疑道:“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找沈临川的下落吗?”
萧景珩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既然知道了幕后之人是他的父皇,那么太子的死,定然是父皇的杰作。
所以他王府周围的这些人是父皇的安排。
想来父皇已经知道了那封遗书的存在,所以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沈临川现身。
因为太子已死,他这个摄政王就是沈临川唯一的出路。
萧景珩咳了几声道:“不用管,就装作不知道吧。”
他见秦慕言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道:“你妹妹和夜浔安在一起了,你知道吗?”
“什么?”
秦慕言一惊,方才想要问的话顿时抛在了九霄云外,他盯着萧景珩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萧景珩耸了耸肩:“前日宴会上,他们两人在池塘幽会,我亲眼瞧见的,只是因为后来侯府失火,我就忘了告诉你。”
秦慕言暗暗握紧拳头带着一脸杀气道:“好一个北冥太子,我倒是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着,气冲冲地就走了。
萧景珩摸了摸鼻子,暗暗地在心中道了一声:“对不住了,大舅兄!”
秦慕言这个人不好糊弄,他也是不想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陛下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便是为了身边的人,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同他撕破脸。
至于沈临川,他手中的东西拿不拿得到,已经不重要了!
……
“时薇。”
见宋时薇又在出神,静娘碰了碰她的胳膊道:“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自从宋莫亭死后,宋时薇便让静娘学着打理京城的生意。
起初她连想都不敢想,她一个妇人竟然还能学着做生意。
在宋时薇的鼓励下,她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静娘道:“我瞧着你精神不太好,今个这账我自己查,你回去休息吧。
我跟着你已经学了一段时间,应该不会给你丢脸的。”
宋时薇担心萧景珩确实也无心查什么账,便道了一声:“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来府上找我。”
她交代完静娘便带着惊雀出了铺子。
回到府上宋时薇刚一下车,就见一个男人从镇门石兽后面冲了过来,对着她唤了一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