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母亲并未得罪过什么人,谁会给你下毒伪装成重病呢?兴许就是我想多了吧。”
周氏不由得瞪大眼睛,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宋时薇问她:“在你病倒之前,可有吃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又或者,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我本来是想告诉父亲让他重新给你找一个大夫的。
但明珠妹妹的事情让父亲动了怒,我也不敢去打扰,这才来见母亲说出我的疑惑而已。
你既然觉得我是不安好心,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兴许就是我看错了,母亲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
留下这话,宋时薇就转身离开了。
周氏躺在床上双眼呆滞的望着头顶的床帐,她如坠冰窟一般,浑身不由的在打着颤。
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宋时薇问她在病倒之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而就在她病倒的前一夜,宋莫亭给她送了一碗参汤!
是宋莫亭,是他想杀了她,就像当年他杀许妙姝一样!
她怎么忘了,当年的许妙姝也是跟她一样,一病不起没过半年就撒手人寰了。
而如今她的症状和许妙姝当年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宋时薇提醒她可能是中了毒,只怕她永远都不会想到是有人想要害她。
“宋莫亭!”
周氏咬着牙从牙缝里喊出这个名字,她紧紧地握着床下的被褥,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湮灭。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同许妙姝一样被自己的枕边人毒害。
周氏闭上眼睛,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怎么就这么傻,会相信宋莫亭此生非她不可。
他对她的忍让无非是因为她知道他太多的秘密罢了。
在她威胁他,让他除掉静娘的时候,只怕他就已经对她动了杀机。
可恨她此时此刻才明白。
宋莫亭,宋莫亭!
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
宋时薇离开明华堂,眉眼间不由的透着几分喜悦。
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她委婉的同周氏道出她可能是中了毒,继而在她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待这颗种子生根芽最终开出花的时候,便是周氏和宋莫亭的死期。
承恩伯府的局已经布得差不多了,她也该开始着手准备对付沈家了。
这第一步自然是要取得女子会试的头筹。
只是会试所考内容同男子并无区别,宋时薇也没什么把握,毕竟她没考过科举。
但无论成功与否她都要一试。
宋时薇回去后看书看到了半夜,见天色已深,她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
不知道那个人今夜还会不会来翻她的窗?
她摇了摇头,挥散脑海的思绪,然后熄灯休息去了。
次日醒来,宋时薇就又看见床头多了一束野花。
她眉眼一弯凑过去嗅了嗅那花香,却现其中一片花朵上沾着一抹红。
她伸手抹了抹,看着指尖还未干的鲜血,脸色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