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跳如雷,面目有些狰狞地骂道:“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永宁候府是什么身份地位?
你竟拿一只用过的旧物去当贺礼,是想拉着我们沈家一起死是吗?”
沈素云躲在老夫人身后,瑟缩着不敢抬头。
沈老夫人虽然也恼,但终究舍不得斥责沈素云。
她道:“你凶你妹妹做什么?眼下是想想怎么和侯府解释。”
沈临川头疼如裂,他道:“如果是时薇去赴宴,就没有这么多事端。
偏偏母亲偏爱素云,非要让她代时薇前去。
如今可好侯府被我们彻底给得罪了,这会试儿子还考什么,依我看我们一家人全都等死去吧。”
他一挥衣袖带着满腹怒火转身走了。
沈老夫人回头狠狠地瞪了沈素云一眼道:“都是你做的好事,给你机会也不知道把握。”
沈素云低着头狡辩道:“这怎么能怪我?明明就是宋时薇,是她不想把贺礼给我。”
沈老夫人一噎,她道:“你刚走,她就带着贺礼来了,本来是要让你带着的。
如果不是你心急怕失去了这次机会,又怎会把事情闹成这样?
侯府背靠着太子,在朝中举足轻重,你这一闹你二哥的仕途弄不好全都被你给毁了。”
她心急如焚,儿子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的前途被毁。
而今能救他们沈家的就只有宋时薇了。
沈老夫人急匆匆地赶到缠枝院。
沈临川也在这里,他正低声下气地求着宋时薇:“娘子,素云无知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侯府那边怕是对我沈家心生不满,能不能委屈你走一趟,去同侯府解释解释?”
宋时薇皱了皱眉道:“素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我分明将礼物都备好了,她也不来拿,给她送去的时候,她人已经走了,我还以为她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呢?
竟拿自己用过的饰去送人,如此羞辱,你让我怎么解释?”
沈临川低着头道:“都是素云的错,可侯府我们实在开罪不得,今日的事情很多人都看见了。
若是传扬出去,我沈家真的就无颜在京城立足了。
算我求你,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我这一次?”
宋时薇叹息一声:“罢了,夫君的仕途最重要,我就去试试吧。”
她唤了竹清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沈临川大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宋时薇冷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夫君回去吧,等我换好衣服就会去侯府请罪的。”
“委屈娘子了。”
沈临川给她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沈老夫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儿子低声下气地求人,她心中不是滋味。
可麻烦是自己的女儿惹出来的。
沈临川看见老夫人,面色一沉压低声音警告道:“母亲如果不想害死儿子,就别在给时薇摆脸色,如今只有她能救我们沈家!”
“我知道。”
沈老夫人叹息一声:“我也是来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