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走到多宝阁前,拿出放在隔案上的一只锦盒将其打开。
他轻轻抚着盒子里的东西,喃喃道:“你不会懂的。”
男人翘想要看看他盒子里藏了什么宝贝,然而未等他细瞧,盒子就被合上了。
他只看见一抹银色的光一闪而过。
他没有多问,只是觉得萧景珩身上背负了太多。
或许也只有在面对那宋家大小姐的时候,他才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来。
……
宋时薇坐在马车里,胡乱地想着生的事情,直到车帘掀开沈临川钻了进来。
她敛住心神问道:“如何?子虚道长说什么了?”
沈临川面色阴沉,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
他双手紧握成拳,沉沉的声音道:“他说了,一切都是承恩伯夫人的授意。”
宋时薇道:“这是好事啊,夫君你为何闷闷不乐的?”
沈临川自嘲一笑:“即便子虚道长告诉了我实情又能怎样?
他是不会翻供的,指认母亲他还能活,倘若指认承恩伯夫人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他一拳砸到木板上道:“是我没用,若我们沈家有权有势就不会被人如此欺负!”
宋时薇咬着唇,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母亲。
不如夫君还是把我给休了吧,如此一来便如了周氏的意。”
沈临川蹙了蹙眉,看着她道:“你别把什么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你何错之有?
明明是周氏见不得你好,她越是如此,你就越不能妥协。”
他目光沉沉,态度坚决:“此生你都将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绝不会休了你!”
宋时薇要被他这深情款款的模样给恶心死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虚伪无耻成这样?
因为受到了权利的欺压,所以就要踩着她的尸骨青云直上。
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回到沈家后,沈临川去见了老夫人。
不知道他是怎么劝的,总之沈老夫人咽下了这口气。
而承恩伯也怕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于是暗中平息了这场风波。
转眼到了永宁侯府宴会的前一夜。
沈老夫人将宋时薇叫到了跟前道:“我最近病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多亏了你的照料。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我仔细想了想明日永宁候府的宴会,你还是别去了。
让素云代你去参加宴会就行了,她这个做小姑子的,也该为你分分忧了。”
宋时薇微微一笑:“我知道母亲都是为了我好,只是素云没见过这样的世面,我怕她会露了怯。”
沈素云在一旁,面露不悦之色道:“你什么意思,说我会露怯,你去就不会了吗?
你长在乡下又见过什么世面,怎么有脸来说我?”
沈老夫人瞪了沈素云一眼,嫌她沉不住气。
她对着宋时薇道:“素云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素云是没见过这样的世面,正因此才应该去见识见识。
说句不好听的这永宁候府是给府上的小姐办及笄宴,请的都是京城未曾出阁的贵女小姐。
你一个出嫁的妇人的确不适合参加这样的宴会,就让素云去凑凑热闹就行了。”
宋时薇问道:“这也是夫君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