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敛住思绪,眸中多了一抹冷意问道:“王爷这么晚来见我,是又想代我夫君来圆房?”
萧景珩手中的动作一顿,他从镜中看着宋时薇。
短短几日的相处,她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像是历经沧桑,满目苍夷,也无惧生死。
他继续帮她擦着头道:“本王说了,没有当奸夫的爱好,你不必每次见我都这么阴阳怪气的。”
“那王爷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宋时薇觉得萧景珩对她太过上心了一些,又是给她送丫鬟,又带她去看戏,半夜还闯进她的房间来私会。
若说是因为那一段露水情缘,她是不信的。
萧景珩叹息一声,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了桌上,问她:“你这里有酒吗?”
宋时薇起身从她的箱子里取出一坛她自己酿的酒打开道:“本来是给我夫君准备的,便宜你了。”
萧景珩不喜欢她在他面前叫沈临川夫君,便道:“你叫他夫君不觉得恶心吗?还是换个称呼吧。”
宋时薇问他:“换什么?”
萧景珩认认真真的想了几个:“伪君子,狗男人,绿乌龟,死断袖,你喜欢哪个?”
宋时薇眨了眨眼睛:“伪君子和狗男子这很好理解,绿乌龟和死断袖是什么东西?”
萧景珩道:“绿乌龟就是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王八,这断袖吗。”
他轻咳一声解释道:“书中对男子互生爱慕这种称为断袖之癖。”
听到男子互生爱慕这几个字,宋时薇不由的又想起今日白天她看见的那幅画面。
她有些恶寒地抖了抖身子道:“还是狗男人吧。”
萧景珩有些愉悦,他伸手打开了桌上的那坛酒凑到鼻尖嗅了嗅。
熟悉的桃花香在鼻尖萦绕,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他倒了一杯,端起来尝了一口道:“真是好酒。”
宋时薇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得意道:“这是自然,我的酒市面上可买不到,这是我自己酿的,名叫桃花醉。”
她端起酒杯十分豪气的敬了萧景珩一杯道:“说吧,王爷你的目的是什么?”
萧景珩道:“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就是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
要么如实回答,要么拒绝回答,如实回答就罚对方喝一杯,拒绝回答就自罚一杯。”
“好啊。”
宋时薇答应了他的提议。
萧景珩道:“你先问。”
宋时薇也不跟他客气,她道:“我还是那个问题,王爷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萧景珩如实道:“想必你知道我的身份。
十六年前我外祖一家战死沙场却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我母后自缢而亡,我离京从军就是为了调查当年之事。”
霍家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至于其中有没有隐情,宋时薇就不知道了。
她问道:“难道这件事和沈家有关系?”
萧景珩道:“沈家曾是青州府的皇商。
霍家所镇守的北境距离京城路途遥远,粮草调运不便,所以边境军队的粮草以及物资便由州府的皇商来负责。
十六年前,负责给霍家运送粮草的就是沈临川的父亲,沈修文。
蹊跷的是沈修文在运送完粮草之后就意外身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