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黑白分明的眼中顿时含起雾气,都不用酝酿,嘴巴一瘪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那师父你走好了,就让我被坏人抓走吧,反正师父有那么多弟子,少我一个也不打紧,谁让我命苦呢呜……”
她哭得并不大声,像是一只小奶猫在任性地撒娇,还时不时晃晃他的衣袖。
刚刚睡醒髻散乱,调皮地落在鬓边,白皙的小脸上遍布着樱花色的浅晕。
看起来慵懒又可爱。
叶渊被她闹得没办法,她软糯的哭声就像是一把钩子,一次次拨动他的神经。
最终他叹了口气,“好吧,但你要答应师父,不许再胡闹了。”
“恩,师父最好了!”虞棠想都没想就应下来,扭动着身体往里,给叶渊让出了一半的地方。
叶渊自小清心寡欲,不染尘世,还是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
平淡无波的脸上也有些不自然,背对着她合衣躺下。
他身上的衣衫虽然保守,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果露。
却是以世间难得的东海鲛纱制成的法衣,水火不侵,薄如蝉翼,轻若无物。
很快他就感觉自己背后贴上了一具柔软香甜的身体。
小小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环住了他的腰身。
叶渊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身后的小徒弟满足地笑了笑,“师父,你身上好香啊。”
她的声音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乖乖睡觉,不许胡说。”叶渊故作冷静。
“我没有胡说,不信师父自己闻闻,”似乎是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虞棠还贴着他的背深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很香啊。”
“再不睡我走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希望以此能让小徒弟有所收敛。
但在一起这么久早就摸清了他脾性的虞棠哪里会乖乖听话?
她把脸贴在叶渊的背上蹭了蹭,“师父有你在真好,我现在一点也不怕了——”她眷恋地紧了紧环着他腰的手臂,“以后师父天天陪我睡好不好啊?”
叶渊忍无可忍地拿开她的手转过身,高洁如玉的脸上带着薄怒,“阿糖,再胡言乱语,为师可要罚你了。”
两人四目相对,虞棠能清楚地看到叶渊板着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而他头顶的好感度,像是坐火箭般升到了7o。
“师父要怎么罚阿糖?”她有些心虚地问。
心中却忍不住偷笑。
是爱的惩罚那种吗?想想就很期待呢。
叶渊忽地抬起手,修长如玉的指尖在虞棠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虞棠愣了愣,然后现自己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唔???”叶渊竟然给她下了禁言术!
面对徒弟水汪汪控诉的双眸,他不得不避开视线,“以后切莫再说这种话,你静心己过,明日一早此术便会自行解除。”
虞棠哪里肯罢休?
千载难逢同床共枕的机会,不做点什么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她唔唔叫着,一下下地往他怀里钻,眼睛死死盯着他,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快帮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