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于修为最低的虞棠来说。
那些魔修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食肉动物见到了小白兔,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的贪欲。
虞棠拉着叶渊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
叶渊柔声安抚,“阿糖莫怕,这些人伤不到你。”
“恩啊。”虞棠应了一声,依旧紧紧挽着叶渊的手臂。
旁边的景行长老看不下去,“身为修界之人如此胆小怕事,岂不是堕了我们修界的威名?把背挺直了!”
虞棠看了他一眼,“我不,我就是怕嘛。”
叶渊将虞棠往身后揽了揽,沉声道:“这是我天山宗的弟子,无需灵虚宗置喙。”
景行长老一噎。
燕卢也向他拱手道:“景行长老,我小师妹性子和善柔软,还请您莫要欺负她。”
景行长老脸色黑。
这天山宗的人是不是有病,哪只眼睛看到他欺负人了?
他性子耿直不善言辞,狠狠一甩衣袖率先离去。
眼不见为净!
就在这时,都城的大街上忽然骚动起来。
不远处有一行人黑压压地过来,穿着统一的黑色服饰,动作整齐,面容冷肃,让人一见就心底寒。
旁边有人喊着,“快走快走,魔君仪驾来了,不想死的赶紧让开!”
很快大街上的人像是避瘟疫一般,手忙脚乱地往两边躲开。
生怕晚了就会性命不保一样。
叶渊也带着虞棠和其他人一起避开。
街道上安静下来,只有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响起,像是一步步踩在了众人的心上,让人心底沉。
很快一顶十六人抬的软轿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软轿很大,没有顶,周围只挂了四根杆子,上面悬着黑色的轻纱,随着走动飘忽不定,诡异又安静,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即使是隔着轻纱,也能感受到轿中人阴鸷凛然的气质。
他身形懒懒地半靠在轿内,乌如墨披散着,轻纱下的黑色锦袍像是浸了水,瘆得人心头慌。
魔尊?是谢珺离么?
不对,叶渊说过是新任魔君即位,那是……
虞棠拿眼角余光偷偷去瞄,忽然对上了一双嗜血又诡异的眼眸。
谢清越神色惓懒地扫过街道上的众人,视线忽然停在了路边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女身上。
她半个身子躲在别人身后,只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睛。
好奇的,纯澈的,像是还不知这人间险恶一般的眼睛。
对上他,少女一点也不怕,甚至还歪了歪头,伸手将落在鬓边的丝别在耳后。
然后抿了抿唇。
谢清越的眉头忍不住就是一挑。
这是师父在世时,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
虽然无论从容貌还是神态来看,这个少女都与师父截然不同。
但不知为何,就是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他的视线又落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
竟然是叶渊。
叶渊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清俊出尘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谢清越的唇角勾了勾。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他收回视线,恢复了方才懒散的模样。
黑色轻纱落下,遮住他意味深长的冷笑。
一行人很快离去。
虞棠满意地看着谢清越头顶的好感度从o跳到了1o。
旁边景行长老死死压着祁光霁握着剑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