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顿时怒意勃,“做梦,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如果不是怕被虞棠现端倪,他真想一拳砸在陆熠北欠扁的脸上。
“这么生气做什么?是你自己不要她,总不能让嫂子跟你离婚后还一直守着你吧?”陆熠北冷嘲。
秦子墨被点燃了怒火,气息粗重,“就算我不要她,也轮不到你这种招摇撞骗的烂人!”
“我是烂人,你又是什么人?”陆熠北面对他恶毒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自己的确干过不少错事,但和这位衣冠楚楚满腹算计的秦子墨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秦子墨怒意更盛,“你就不怕我把你送进监狱?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诈骗的证据。”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是一个烂人了,但是在进去之前——”陆熠北眯着眼,笑容冰冷阴鸷,“我会把这件事告诉阿棠,以及虞家,让他们见识见识你西装革履之下那颗黑到极点的心如何?”
“你敢!”秦子墨双目血红。
“我敢不敢,就要看秦少怎么做了,”陆熠北坐在自己重新铺好的被褥上,长腿交。叠,言辞冰冷,“我奉劝秦少最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完成我的任务,帮你拍下照片帮助你离婚,而秦少则依照诺言销毁证据放我自由,我们合作互赢,怎么样?”
秦子墨深呼呼吸几次,勉强拉回自己的理智。
他冷静下来,用一种挑剔鄙夷的光上下打量着陆熠北,嗤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棠棠对我一往情深,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她也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人,想得到她的心?别白日做梦了。”
陆熠北被他踩中痛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面对秦子墨他可以不管不顾地放狠话,但是对于虞棠,他只是一厢情愿,根本没有把握能走入她的心中。
她就像是高在云端的仙女,干净圣洁。
而他是连粘在她鞋底都不配的污泥,一旦被他染上,就是万劫不复。
他磨了磨后槽牙,反唇相讥,“秦少又想让我接近阿棠,又不想让她对我动心,倒真是矛盾又双标。”
秦子墨冷哼一声,“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不会跟她进行到最后一步。”
“放心,我答应的事从不会反悔,”陆熠北声音冷冷,“但是期限只到你和她离婚的那天为止。”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两人怒目相视,谁也不肯先退让。
空气中似乎有电流相交,出噼啪声。
还是虞棠久等秦子墨不来,在楼梯上唤了一声,秦子墨才率先转开视线,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转身上楼。
陆熠北攥紧身侧的拳头,眼神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的虞棠和秦子墨根本无法好好睡觉。
不是电话忽然响了,就是陆熠北头疼脑热,要给他找药降温。
忙活了一晚上,直到天将将亮起,别墅中的三人才消停下来,纷纷沉沉睡去。
虞棠决定以后千万不能让这两人跟她共处一室,不然严重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
秦子墨这两天一直和路江雪在打冷战。
路江雪觉得他一定和那个女人有一腿,才会这么在意一个破胸针。
而秦子墨则生气于她的不可理喻,不经过他的同意偷偷扔掉胸针还不肯道歉。
他不想去路江雪的小区,更不想回家看到陆熠北对着虞棠献殷勤。
便想起了唐糖。
他拿出手机给她了一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