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很小心，不会贪多。
而且目标都是人傻钱多，同情心又泛滥的富婆。
只要他在她们面前稍微透露一点自己悲惨的过往，再加上他极富迷惑性的外表和出色的演技，几乎不用付出什么，就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他掏钱。
有时候是哄骗她们投资回报率看起来很高的项目，有时候单纯卖卖惨，他就能有大把的收入。
只是这种事情做多了，再怎么隐秘也会露出马脚。
两年前妹妹的病情忽然恶化，需要马上动手术。
但是手术费高昂，他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最终只能找上了他认识的最有钱的那位富婆——秦子墨的母亲。
他说自己最近要投资一个项目，回报率很高，而且周期短风险低，他也是通过内部才得到的消息，如果晚了就轮不到了。
秦母对投资一窍不通，但对他十分信任，放心地把几百万的钱交给了他。
他拿着钱给妹妹动手术。
只是手术没有成功，妹妹最终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也东窗事，被秦子墨给盯上了。
最近两年他一直在为秦子墨做事还债。而这次秦子墨拿报警威胁他，让自己替他办事。
那晚在卡地酒店后门被人殴打，也是因为他三番五次想混入晚宴寻找下一位目标，好用来还清欠秦子墨的钱，才被人现的。
可是现在，他抬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少女，忽然狠不下心来继续骗她。
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给她的脸镀上一层银光，像是圣洁干净的仙女，不沾染俗世的尘埃。
如此单纯善良的人，不应该被自己这种出身污泥的人亵渎。
他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伴着她清浅的呼吸声，渐渐睡了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才现虞棠已经起床下楼了。
他想找虞棠谈下秦子墨这件事，却现她已经出门，只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
纸条上写着她和朋友出去吃饭，午饭不用等她了。
朋友么？
他将纸条收入口袋，忽然觉得偌大的别墅空旷凄清无比。
***
和虞棠吃饭的朋友就是秦子墨。
地点是秦子墨选的，在一家闹中取静，装修风格独树一帜的私人餐厅。
据说这家餐厅很难预定，每天只接待十桌客人，来吃饭的人已经排到了年后。
主厨是特地从米兰聘请的米其林特级厨师，脾气古怪，轻易不肯露面。
虞棠跟着秦子墨来到包厢内。
房间里茶香袅袅，窗外种着上了年份的古竹，在微风中轻摇晃动，别有一番韵味。
服务员进来给他们菜单。
虞棠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来过这里，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点吧。”
秦子墨也不推辞，看都不看直接向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
明显是经常来这里的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