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间去我的书房了?”霍钰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这个我不敢乱说,当时我也问了,但他只说出去走了走。”仇管事回答。
于是霍钰命他:“去把钟致远带来!”
不多时,钟致远就被带到了忠勇侯府。
虽然知道东窗事,但钟致远并不害怕。
“姐夫,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的。”
“小事?你毁掉贪墨案的重要证据?就连我的项上人头都不一定能保住,你管这叫小事?”
钟致远直接愣住:“什么贪墨案?”
“你毁掉证据的时候,你不知道那是贪墨案?”
“不是那个叫秦勇正的人得罪你了吗?”
“得罪本侯?那是本侯督办的案子!跟本侯没有半分私人恩怨!”
钟致远瞪大了眼睛,随后看了看四周。
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了。
“姐夫,你听我解释,这就是个误会,我以为秦勇正是得罪了你,一桩小案而已,我毁掉那些证据,也不是为了让你放过秦勇正,我只是让你放过和他哥哥和其他家人而已。”
“秦勇正的哥哥,就是这桩贪墨案的主谋!”
“不是……这个事情……”钟致远直接懵了。
“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霍钰质问钟致远。
钟致远愣在原地,细细地回想起这几日见秦香香的所有事情。
包括秦香香给他的案卷资料,包括她教他处理证据的方法。
这一步步都是精准计算好了的!
她用一套精心计划过的说辞蒙骗了他!让他以为自己处理的只是一件很简单的案子。
钟致远从短暂的蒙圈之中反应过来。
此刻他不能说出那个秦香香的事情。
他知道那个秦香香肯定有问题。
但现在他说出来不仅显得他自己愚蠢,更是会因为这个事情彻底失去霍家对他的庇佑。
“姐夫,我被人骗了,有人承诺将我引荐给钱先生,但是代价是让我救秦勇正的哥哥,我只当他们家得罪了你,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就帮忙了。”钟致远解释。
“如果真的是得罪我才入狱,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明说?”
“我……我也怕你生气。”
霍钰抬起手就要往钟致远身上打去,钟云蕊冲出来。
钟云蕊护着钟致远:“侯爷!致远也只是一时糊涂,你饶了他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侯爷况且如此,又怎么能怪致远呢?”钟云蕊含泪道。
因为前几日霍钰睡在了陆宜君的房间里,钟云蕊已经好几日没给霍钰正脸了。
如今一句“侯爷况且如此”,直戳霍钰痛处。
霍娇娇也站出来阻拦:“哥,致远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他了,他马上就要考科举了,你给他打坏了可怎么办啊?”
霍钰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和最疼爱的妹妹,高高举起的手终是没有落下。
“侯爷,我就致远这一个弟弟,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多年,他做错事就是我这个姐姐没有教好,你要打就打我吧!”
钟云蕊忽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钟致远也很懂适时服软,立马跪下来求饶:“姐夫,这次是我鬼迷心窍了,我太想要拜钱先生为师,我太想要有一番作为好娶娇娇为妻了!”
紧接着钟致远又说:“这次是我蠢,是我笨,是我着了别人的道。要是知道是这样大的麻烦事,你就是给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干!你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求你不要迁怒到我姐姐身上去。”
见状霍娇娇也一并跪下:“大哥,你要打连我也一起打了吧!我与钟公子一并受罚!”
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人,霍钰仰起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