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蕊柔声说道:“我倒是听说这东西很有用,不如我们也买一些回去试试。”
霍娇娇犹豫了:“真有用?”
钟云蕊说:“我确实是听人提起过。”
霍娇娇忽地想到了陆溪晴的那张脸。
虽然她惯是瞧不上陆溪晴那副狐媚的长相的,但又不得不承认陆溪晴的皮肤是真的好,又白又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霍娇娇琢磨了一会儿后,就带着钟云蕊进铺子里面。
今天开业,人很多,柜台前甚至排起了长队。
这让霍娇娇心中很是不爽,但转念一想,人多说不定这东西确实好用。
于是两人耐着性子排队买到了白玉膏。
一两银子,就那么一小盒,霍娇娇心中暗骂陆溪晴黑心肝。
紧接着二人一起回了忠勇侯府。
钟云蕊已经正式入住忠勇侯府了。
在陆宜君嫁入忠勇侯府后的第三天,霍家就以陆宜君的名义帮着霍钰纳了钟云蕊这个贵妾。
虽然仪式办得普通,但霍家上下的重视程度明显胜过对待陆宜君这个当家主母。
陆宜君每日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钟云蕊却能和霍娇娇一同外出。
她心中满是怨恨,却也只能按捺不。
回来的霍娇娇将今日所见同霍老夫人说了一下。
“母亲,那陆溪晴新开了间铺子,如今正热闹,京中妇人都爱往那间铺子去。”霍娇娇说话一股子酸味。
完事还不忘看一眼陆宜君。
霍老夫人一脸嫌恶地说道:“商贾之家,惯是会些入不得流的手段的,什么白玉膏,不过是起了个像紫玉膏的名字罢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钟云蕊柔声道:“也不只是名字像,方才在卖这药膏的铺子里我听人说,说这药膏的配方就是赛神医留下的方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闻言霍老夫人眉头一皱:“她陆溪晴算哪根葱哪根蒜,还能从赛神医那里搞到配方?”
钟云蕊温声道:“许是穆姑娘运气好吧。”
霍老夫人不信这说辞:“这得是什么运气?再说了,赛神医已经失踪了好多年了,跟她能扯上什么关系?她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说着霍老夫人看了一眼钟云蕊,“也就是你心思单纯,才会相信这种鬼话,陆溪晴可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
钟云蕊垂下眼眸,“是儿媳思虑浅了,还是娘你想得周全。”
一旁的陆宜君听得咬牙切齿。
她一个妾室自称什么“儿媳”!
霍娇娇恍然大悟:“对哦,娘,陆溪晴这才多大,怎么可能和赛神医扯上关系呢!”
紧接着几人齐刷刷地看向陆宜君。
陆宜君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知:“陆溪晴一直在家中,很少有机会接触外人,她是看过几本医书,也时常让她手底下的人帮她买医书,但从未拜过师,更不要说是赛神医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霍老夫人更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满嘴胡说八道的贱人!仗着赛神医没有音讯就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
霍娇娇义愤填膺道:“娘,他们商人骨子里面就是坏,到处骗人骗钱,我们得揭他们。”
霍老夫人心中认同霍娇娇的提议,他们被陆溪晴摆了这么多道,总要寻个机会报复回来才是。
这个事情要是闹大了,不光那间药铺的生意会受影响,整个穆家的信誉都会被牵连。
那穆家距离做皇商的美梦就更远了。
随后霍老夫人的目光落到了陆宜君的身上。
陆宜君不傻,当即明白霍家人的意思。
陆宜君暗骂:霍家这是想拿她当枪使呢!
她可没有那么蠢。
于是陆宜君解释道:“母亲,父亲前几日打了姐姐,还因此受到了责罚,遭遇贬官,这个节骨眼上,我再站出来指责姐姐欺世盗名,怕是有存心报复的嫌疑,别人本来要相信的也变得不信了。”
陆宜君的这番解释很有道理。
霍老夫人听进去了。
沉思了一会儿后吩咐身旁的徐嬷嬷:“你去将此事告知侯爷身边的仇管事,让他安排人去办妥。务必不能让人家知道消息是从我们忠勇侯府放出去的。”
“是,老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