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下人又回来了:“老爷,陆大人不肯走,还说如果你不见他他就将……将……”
“将什么,你说?”
“将姑奶奶的坟迁出陆家祖坟地……”
“他……他……”
穆老夫人被气得喘不上气来。
陆溪晴快步来到老夫人跟前,用银针扎中几处要穴,护住心脉,顺气通血。
穆老太爷说:“溪晴,你和你祖母先退下,我来见陆鹤松。”
缓和下来的穆老夫人拒绝:“不,我要见他!我倒要看看这狼心狗肺的畜生还能干出什么混账事情来!”
穆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肯走,穆老太爷也只能依着她了。
陆溪晴说:“放心,我在旁边照看祖母,不会让她出事。”
穆老太爷关心道:“溪晴,一会儿你要是不痛快了……”
“祖父,您放心,我不会被他影响到。”陆溪晴很明确地回复老太爷。
“那就好。”穆老太爷点头。
穆成谦让人将陆鹤松给带了进来。
陆鹤松进门后换上了笑脸:“成谦兄长许久不见。”
穆成谦怒道:“陆鹤松,你什么意思?我妹妹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动她的坟?要这样,你当初就该让我们把她带回去安葬!”
陆鹤松忙赔笑道:“误会,误会,我自是不会动非雨的坟的。方才你们不让我进来,我一时心急,才说了这话。”
“你个卑鄙小人!”穆成谦痛骂道,被气的一时找不到词了。
陆鹤松继续解释:“非雨是我的妻子,她在我家祖坟里好好的,我当然不会去动她。”
“那溪晴呢!”穆老夫人站起来,质问陆鹤松,“你居然将溪晴骗去打她,你好狠的心!”
“打她是因为她……”陆鹤松目光沉了沉,下意识地想要骂回去。
可很快又将这份情绪压下,换上笑脸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不过也是因为一个误会。”
“误会?要不我抽你一鞭子也说误会?”穆老夫人冷声道。
“岳母,此事闹大了对你我都不好。”陆鹤松安抚道。
“有什么不好的?不闹大才对我们溪晴不好呢!不给她讨一个公道,别人还以为我们溪晴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挨的打呢!”
穆老夫人心里面可是门清。
陆鹤松见忽悠不过,脸色颇为难看,于是转而对穆成谦道:“我知道你们穆家一直在争取皇商的身份,岭南开设茶厂的机会你们家老二一直在争取。”
话说到这份上,陆鹤松相信穆家人已经可以听懂他的意思了。
穆成谦出了轻蔑的笑声:“你当我们穆家也是像你这样的贪慕虚荣之辈?笑话!那开设茶厂的机会我们凭本事争取,争取不到我们也认!”
陆鹤松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
软他也服了,好处他也给了,穆家人竟油盐不进!
陆鹤松看向陆溪晴:“陆溪晴,你是不是想把你的舅家害到家破人亡?”
“不会,他们不仅不会家破人亡,还会越过越好。”陆溪晴语气笃定道。
穆成谦很赞同:“没错,溪晴说得很对,我们会越过越好!还有,纠正一点,溪晴现在在法理上是我的女儿,是我们穆家人,不是什么舅家!”
“你们什么意思?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才肯罢休是吧?”陆鹤松语气里满是威胁的味道。
“是,我穆家没一个孬种!你要想鱼死网破,我们穆家就奉陪!反正你打了溪晴,这账我们就一定要和你算!”穆老夫人掷地有声。
她没有片刻的犹豫。
紧接着穆老太爷开口道:“陆鹤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不过是想要让我们出面,对外称你打溪晴的事情我们是知道的,是同意的。可那不就是等于告诉大家我们溪晴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小心思被拆穿,陆鹤松的脸色更加铁青了。
穆老太爷声若洪钟:“所以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我们穆家不会做这种事情。明明是你理亏的事情,就该你给溪晴道歉,还想要溪晴受额外的委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太不识抬举了!”
谈判失败,陆鹤松不再伪装,瞪着眼睛,一脸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