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大监息怒,臣妇绝无此意,只是有些好奇,才说错了话。”继夫人连忙解释。
陆鹤松也忙解释:“大监息怒,内人与溪晴感情甚好,乍听她要被过继,有些不舍,才说出这般无礼的话来,还望大监顾念她做母亲的心,不要与她计较。”
邢大监说:“我也懒得与你们计较,我有皇命在身,等将陆姑娘送至穆家后,我还要回宫复命,你们动作快些,将陆姑娘的行李都收拾好,不要耽误了。”
“是是是,大监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陆鹤松连忙道。
陆溪晴道:“不必如此麻烦,我和霍家的婚事虽然没成,但我的东西并没有搬回陆家,所以我没什么行李要搬的,直接走就是了。”
“如此甚好。”邢大监十分满意,陆溪晴这样他就省事不少了。
但陆鹤松和继夫人的脸色可就难看到了极点了。
陆溪晴被过继给穆家的话,他们原本的计划就失败了一大半了!
他们满是不甘,可邢大监在场,他们一个不字都不能说。
然后二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陆溪晴走出了陆家的大门。
正大光明,堂而皇之。
且这一走,就是彻底地走出陆家了。
“老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好端端的,那穆家怎么还有了救驾之功?”继夫人十分疑惑。
她询问陆鹤松,试图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我如何知道?我与你知道的也差不多,皇上一道圣旨,就将陆溪晴过继给了穆成谦!”陆鹤松此刻也是满肚子的疑惑和怒火。
陆鹤松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穆成谦啊!那是一个商人,将我陆鹤松一个朝廷命官的女儿过继给一个商人!我这颜面要往哪里放!”
陆鹤松气,不过他不是的气皇上,而是气提出这个要求的穆成谦。
“穆成谦竟仗着自己立下了功劳,向皇上讨要这样的奖赏,他这是在打我的脸!”
继夫人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老爷,那……嫁妆……”
陆鹤松心头一滞,刚才光顾着生面子上的气了,竟忘了还有嫁妆的事情了。
他们和霍家合谋要夺陆溪晴那笔丰厚的嫁妆,现在不仅婚事耽搁了,陆溪晴还要被过继,事情已经彻底偏离了他们原本计划的路线了。
“不打紧,虽然陆溪晴被过继给了穆家,但她和霍家的婚约还在,只要按照原定计划她在成婚后去世,她名下有子女的话,嫁妆还是要留给霍家的。”
“可万一霍家不认账,不给我们那一半了怎么办?毕竟现在溪晴已经不算是陆家的姑娘了。”
“霍家没有那个胆子的,事情是他们与我们共谋的,他们敢不给我们,就要承担被我们泄密的风险。”陆鹤松笃定道。
听到这话,继夫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只要原计划还能顺利进行,陆溪晴到底是姓陆还是姓穆并不重要。
他们要的不是陆溪晴这个人,而是她名下的巨额财富。
###
穆家。
穆成谦和妻子秦若悠在门口焦急地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从圣旨到他们家后,他们送走传旨大监到现在他们就一直在等。
“老爷,你快帮我想想,还有什么要准备的。”秦若悠有些紧张地询问起自己的丈夫穆成谦。
“溪晴的房间,溪晴的衣服都准备了,丫鬟嬷嬷溪晴有自己惯用的,不用我们特地准备。别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秦若悠想了想,突然想到:“中午的饭菜!还有中午的饭菜!我们得准备溪晴爱吃的饭菜!”
“对哦,我让厨房准备……溪晴和她娘一样爱吃红烧肉,这道菜得做上。”穆成谦当即道。
他这边刚说完,陆溪晴人就到了。
邢大监只负责将她送到穆家大门口,并未进来。
陆溪晴一个人走进穆家的。
“舅舅,舅母。”陆溪晴向二人行礼。
穆成谦和秦若悠满脸喜色:“好孩子,好孩子,不必多礼。”
两人将陆溪晴迎进了他们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
陆溪晴看着崭新的房间,每一处都用了心思,布置得无比精细。
每一样都用了穆家能用的最好的。
虽然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舅舅舅母依旧将她当做小孩子一般宠着。
陆溪晴这一刻十分笃定,自己的这一步棋走的没有错。
紧接着陆溪晴提出为秦若悠把脉:“舅母,让我给你把把脉。”
秦若悠多年未孕,虽看过很多大夫,都不见成效。
陆溪晴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秦若悠的不孕。
但凡有一丝希望,她也会帮助舅舅舅母实现夙愿,让他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