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夫人和陆宜君皆语塞。
闫老夫人听得也差不多了:“好了,我不想再听你们诡辩了,今日是我们闫家捐的菩萨的开光好日子,不想为旁的事情乱了心情。”
闫老夫人说着转头对一旁的方丈说:“请陆家夫人和小姐去用斋饭吧,我这边还要带着我的孙儿孙女求签,不想被外人打扰。”
方丈应下,随后亲自请继夫人、陆宜君和陆溪晴去斋堂。
三人被请走后,闫欣老大不乐意:“祖母,怎么把溪晴也请走了,溪晴是我请来的。”
闫老夫人解释道:“虽然溪晴和她继母感情不好,但在外人看来她们总归是一家人。”
闫欣又说:“祖母,方才那事明显是陆夫人和她女儿做局呢!”
闫老夫人说:“但溪晴知道的也确实蹊跷。”
闫欣连忙否定:“溪晴才不是故意的,刚刚在禅院里我和溪晴一起遇到的善缘法师,也是一起去寻那小和尚问的。”
闫老夫人说:“不管是谁的问题,这陆家姑娘都不是婚配的良选。”
说着闫老夫人又看了一眼闫卓,语重心长道:“卓儿,祖母早先就与你说过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是广平侯世子,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嗯,我知道。”闫卓回答。
闫欣不知二人在说什么,心里还挂念着陆溪晴。
陆溪晴此刻已经和继夫人、陆宜君一起坐在了斋堂的饭桌上。
继夫人和陆宜君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陆溪晴猜想,要不是此刻还在寺庙里,继夫人已经要对她飙了。
陆宜君的拳头捏得死死的,她现在杀了陆溪晴的心都有了。
今天这事被搅黄了,不光是她失去了这一次的机会而已,很可能她将永远没有机会了!
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陆溪晴她好狠的心!
这个贱人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被两人用目光千刀万剐万箭穿心的陆溪晴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开始品尝起斋饭来。
成佛寺的斋饭很是出名,许多菜品虽然全素,却胜过肉食。
“你还吃得下东西?”继夫人冷冷开口。
“有什么吃不下的?我帮你揪出了一个做局想害你和宜君的人,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陆溪晴反问。
“我看你是想害死宜君吧?”
“那个做局的人才是想害死宜君,宜君本来没有这样的旺夫旺子旺家的好命,非要说她有,这不是害她是什么?日后成亲了被夫家现了,不是大麻烦吗?”陆溪晴反问。
“陆溪晴!”陆宜君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一副要将陆溪晴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陆溪晴却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看着陆溪晴这个样子,继夫人和陆宜君的怒火更甚,却无法直接出来。
等完事下山的时候,又自己一个人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继夫人和陆宜君想找她麻烦都找不到人。
回到陆家的陆宜君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关了起来,然后哭得昏天黑地。
继夫人也是气得连饭都没能吃下。
陆鹤松和同僚吃完饭回到家,听到下人禀报后,便去了继夫人的房里询问情况。
“这是怎么了?成佛寺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听下人说,回来后宜君和你的心情都十分不好?”
继夫人就将今天生的事情同陆鹤松说了。
“夫君,我和宜君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和尚逮着宜君一通夸,我和宜君也没多想,谁想就闹了这么一出。大姑娘究竟为何那么巧听到有人买通那和尚,可我和宜君也压根不需要买通和尚做这文章啊!”
听完继夫人所说,陆鹤松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呵,这贱丫头,竟敢设计你和宜君,败坏你和宜君的名声!”
陆鹤松瞬间认定这是陆溪晴做的局,故意坏自己的妹妹的姻缘的。
陆鹤松怒上心头,转身就要去找陆溪晴算账。
继夫人连忙拉住他:“老爷,不要。大姑娘婚事不顺,想来正憋闷着,她无娘亲在世,想来有些苦楚不好道出,才动了这歪心思的,你就不要与她置气了!”
陆鹤松的怒火更甚了:“她自己婚事不顺,怎可怪到她妹妹头上去?她自己过不好还看不得别人好了?这贱丫头,我如不好好教训她一番,如何给宜君交代?岂能让宜君白白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