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开这个画室的目的，是跟梁辛里应外合，将这些幼儿拐走贩卖。琳琳今天走丢了，佟太太报警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你胡说！”
阮姜姜狠狠一拍桌子，“我妈妈一直在海城，在阮家！”
“我们是不是胡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审讯人员声音严厉，“现在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佟琳琳跟你是师生关系，你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你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
“琳琳已经很久没来上课了，我没有在课余时间也看管她的义务吧？我这两天也正准备联系佟太太给她办理退费。”
“那为什么没联系？”
“画室里的事情很多，我还有别的孩子要照顾……”
“这不是理由，阮姜姜！”
阮姜姜心头一颤，抬眼看向他们。
“佟琳琳走失，你暂时洗脱不了嫌疑。请继续留在这里配合我们调查！”
“你们说我有嫌疑，就请拿出证据！”阮姜姜手脚发冷，“难道就因为佟太太的一面之词，就要给我安一项罪名？你们办案就是这么办的？”
“我们只是说你有嫌疑。”
“嫌疑这顶帽子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扣在别人头上的！”
“那梁辛呢？”审讯人员冷眼看着她，“她参与过人口买卖，这是海城警方提供给我们的线索！”
“什么？”阮姜姜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下，“海城……警方？”
“梁辛参与人口贩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不，不会的！”阮姜姜控制不住眼泪，“我妈妈……她在哪？我要见她！”
“你不要管她在哪，海城警方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偷过孩子，她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
审讯人员声音更冷，“如果没有这一条，单凭佟太太的怀疑，我们确实不能怀疑到你头上！”
阮姜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有种尖锐的痛觉瞬间侵袭四肢百骸。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妈妈会做这样的事，妈妈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阮姜姜，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是根据事实合理怀疑，所以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我要见我妈妈……我要见她！”
“现在不可以！”
“让我见她——”
阮姜姜声嘶力竭。
两个审讯人员吃了一惊，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也会歇斯底里的叫喊。
不过他们的眼神很快就从惊讶变成轻蔑，从意外变成鄙夷。
困兽之斗罢了，人在不占理的时候，总会用歇斯底里掩饰心虚。
“阮姜姜，你闹够了吗！”审讯人员一拍桌子，阮姜姜心里猛地颤抖。
她看向那人的眼睛。
那人乌黑的眼瞳不带半分温度，像来自地狱的判官，仿佛只要他挥挥手，下一秒她就要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闹？！你要是再闹下去，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你想对谁不客气！”
嘭的一声，审讯室大门被人用脚踹开，伴随着一声怒吼，整个房间如同被低气压笼罩，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