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万峰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沈衡拇指食指摩挲着芯片，看着他微微一笑，笑意冰冷不达眼底。
“这……”
“乔总没想到吧？”沈衡沉声，“你的车上还有这么多‘不之客’！”
乔万峰半晌没回过神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向来冷静清晰的大脑也有些混沌，努力回想着来龙去脉。
这辆车，他开到过京州……那次去霍家，与那几个人私下碰面。
当时这辆车是霍家的人给他停去停车场的。
也就是说……
乔万峰猛然一身冷汗！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控着？！”
沈衡勾唇，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中几块芯片。
“乔总是个聪明人，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这些脏东西本不应该出现在您车里的。”
“你……”乔万峰抬眼，直直盯住他，“你真的是霍承驷？”
沈衡没有回答，也没有承认。
他只是轻轻一挥手，将那些窃听器材毁掉，丢进了垃圾桶。
乔万峰镇定片刻，呼吸节奏恢复了正常，缓缓吐出几句话：
“这么长时间，我竟然没现我的车里有这种东西。万幸的是这辆车我开的次数不多，一些商业上的事，也不会在车里谈……”
“只有那一次。”
乔万峰戛然而止，目光复杂的看着沈衡。
那一次沈衡和霍承驷的资料摆在他面前，手下劝他直接把沈衡带去京州，而他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沈衡早就料到霍家会有动作，提前做了预防，追踪到这辆车里有窃听设备。
并且先霍家的人一步，干扰了窃听器，将窃听到的内容全部拦截下来。
也就是因为听到乔万峰并不打算伤害他，他才对这个老头有了微微改观。
“乔总，我究竟是不是霍承驷，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地下车库光线昏暗，沈衡的身影在这片黑暗中，朦胧且高大，多了几分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声音清冷而有力。
“然而你至今没有动作，说明你是个明白人。”
“既然是明白人，就不要做糊涂事！”
“乔总，我的话……您应该能听得懂吧？”
乔万峰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舒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
而点烟的手，在微微颤抖。
沈衡静静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那抹清冷的笑意，若有似无。
“我明白。”许久乔万峰低声道，“感谢你帮我清除这些窃听设备，以后该怎么做，沈先生请放心。”
沈衡点了点头。
聪明人不需要多说，单从一句“沈先生”，他就知道乔万峰的打算了。
尽管不能确定将来乔万峰会不会出卖他。
但起码目前为止，他是安全的，阮姜姜也是。
“不过……”乔万峰抬眼，“沈先生今天来找我，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