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枭问她,“后悔了能退货吗?”
“想得美!”杜晓瑜当即扔个白眼给他,“娶了我就是一辈子的事,想退货,下辈子吧!”
傅凉枭顺势将她搂入怀里,轻声安慰,“不管是小子还是丫头,那都是我们俩的亲生骨肉,没有不爱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像怀信那样的要是再来俩,你招架得住?”
傅凉枭但笑不语。
——
秦枫眠的书信到达汾州以后,刘立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京城,他给秦枫眠回了信,说他爷奶和亲爹去得早,家中只有母亲一人,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过年,所以不管怎么说,都得翻了年才能来京城。
秦枫眠没有勉强,又给刘立回了信,嘱咐他一些上京事宜以及这边的天气,好让他多带些御寒的衣物。
正月初六,刘立从白头村出。
正月间路难走,历时二十多日才抵达京城。
秦枫眠已经为他备了房间,亲自去城门外接的人,哪怕两人平时书信不断,时隔这么多年再见,都没想到对方变化会这样大,先是凝望着对方,久久不语,许久之后刘立才主动出口打招呼,“团子?”
“铁蛋?”
“哈哈哈……”
两人同时笑起来,声音已经褪去了少时的稚嫩青涩。
刘立看了一眼秦枫眠的身量,明明比他小上一岁多,却偏偏比他高了一个个头,他打道:“之前的书信上你一直没提,我也就没好意思问,你成亲了没?”
“去年刚成的亲。”秦枫眠如实道:“本来想等你来参加我婚礼的,没办法,家里催的厉害。”
“都二十出头了,能不催么?”刘立嘀咕。
“你呢?”秦枫眠问他,“你娘有没有催你成亲?”
“那倒没有。”刘立想到她娘说的那些话,仍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娘看到文志哥在京城娶了高门大院里的千金,就坚决不让他找个乡下姑娘,说他将来要是考中了进士,被赐了出身,那就是进士老爷了,就算不能在京城扎稳脚跟,去地方上做官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随随便便找个乡下土姑娘。
刘立自认为比不上丁二哥的文韬大略,自然不敢奢望丁二哥那样的艳遇。
他目前只想把春闱考好。
之后,刘立在恩国公府住了两个多月,其间有去找过丁文志,从他那儿请教了不少会试的经验。
三月,刘立入考场。
四月会试成绩出来,考了252名,入选。
跟着又进行了殿试,也被点了二甲进士,入庶常馆。
秦枫眠那边和家里打了招呼,让刘立在庶常馆这三年都住他们家,等他散馆考核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在京城买宅子。
恩国公和恩国公夫人宁氏没意见。
——
七月,北地步入初秋,燥热退去,杜晓瑜在这时生产,双胎生得比较艰辛,险些大出血。
好不容易卸了货,杜晓瑜在产床上累到虚脱,但她没敢睡过去,嘴里虚弱地问了稳婆一句,“是皇子还是公主?”
两个稳婆已经把孩子抱过去洗干净包进襁褓里,齐声道:“恭喜皇后娘娘,是两位小皇子。”
“……”
杜晓瑜终于闭上眼。
是气昏过去的。
傅凉枭听说生了一对孪生皇子之后,嘴角有轻微地抽搐。
不用进产房,他都能想象得到那丫头是什么反应了。
果不其然。
杜晓瑜醒来后,拒绝抱孩子,还在气头上,看都没看一眼,任由奶娘把孩子抱去喂奶,她将脸歪向一边。
傅凉枭坐在床沿边,伸手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出言道:“之前都说了,不管是小子还是丫头,咱们一视同仁的。”
杜晓瑜狠狠瞪他,“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傅凉枭:“……”
“就不能让我生个女儿吗?”杜晓瑜满脸幽怨,显然是在这件事上打击太大。
傅凉枭觉得无辜又好笑,“这种事是我能决定的?”
“那也怪你。”杜晓瑜找不到地方撒气,只能怨他,“撇去怀笙不算,已经第五个了,你们傅家是儿子专业户吧?”
傅凉枭仔细想了想,“似乎是这样。”跟他同辈的那几位亲王膝下基本没什么女儿,一水的儿子。
杜晓瑜也想到了这茬,瞬间无语,对抱女儿的事彻底绝望,她已经不想再生了,万一下一胎又来个儿子,她能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