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朝他伸出手,“裴谨辞,我有点不舒服……”
宜喜宜嗔的模样,在故地重现。
许是今天太阳实在耀眼炽热,让人目眩,在桑宁夏于废墟之上摇摇欲坠昏迷前,裴谨辞长臂稳稳把她接在怀里。
“桑宁夏。”
“桑宁夏。”
裴谨辞唤了她两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浑身的滚烫在烈日下都那么清晰。
等在路边的司机,远远看到裴谨辞抱着方才一路跟踪的姑娘走来,当即下车打开车门。
“回香山别墅。”
别墅内。
桑宁夏身上温度一直降不下去。
前来的医生检查后判断:“这位小姐应该是中暑了。”
裴谨辞想到她高温下走了两个小时,还以为她真是铁打的。
医生给桑宁夏挂点滴前,裴谨辞坐到床边,按住她的手,却不防桑宁夏忽然翻了身,直接吐了他一身
霎时间,卧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裴谨辞沉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
医生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把床上的女人赶出去,“这……中暑会出现呕吐的情况,也……也是常有……”
裴谨辞看着床上依旧睡很沉的女人,寒着脸去了浴室。
挂了几个小时的点滴,像是火炉一般的桑宁夏温度降下去不少。
裴谨辞忙完工作回来,她还没醒。
他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看着床上的女人许久。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伸出去触摸她依旧明丽娇艳的脸蛋,却在即将碰触的刹那指尖蜷缩,收回。
是夜,万般寂静。
裴谨辞撑着脑袋假寐,被桑宁夏一脚从床边蹬到了地上。
裴谨辞阴沉着脸起身,“桑宁夏!”
没有回应。
她睡的依旧很沉。
夜半,桑宁夏有模糊意识转醒,但没多久的工夫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意识完全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五点。
肌肤相亲的触感,她捏了捏。
是男人的身体。
桑宁夏陡然睁开眼睛。
入目是裴谨辞那张极富视觉冲击力的俊美面容,没有了昔年的青涩,只余下一派棱角分明的坚毅。
视线触及两人赤裸裸的状态,她尖叫一声:“啊!”
裴谨辞皱眉睁开眼睛,没过两秒,神志已全然清明,“……桑小姐这是在演绎清纯处、女?”
桑宁夏:“趁人之危的狗东西!”
裴谨辞唇角扯出嘲弄弧度:“如果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被人轮了都不知道。”
桑宁夏反应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梗着脖子,“那你就能强、暴我?!”
裴谨辞冷笑:“强暴?你想给自己抬价?”
他的讥讽,让桑宁夏咬紧了牙关,“裴谨辞,把手从我胸上拿开,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才有些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