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对不起。”
分神的瞬间,桑宁夏失手把酒水洒到老总腿上,她连声道歉。
老总却在此时抬起她的脸,“那天程少的包厢,也是你在服务?”
桑宁夏顿了顿,这才隐约记起,眼前这人也是当天奉承程峰的男人之一。
李雅若:“孙总认识?”
孙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雅若,“有过一面之缘。”
桑宁夏:“那天……”
桑宁夏很想问这位孙总,那天的北爷究竟是谁,可孙总没给她这个机会。
眼见面前两个女人都跟裴谨辞有关系,孙总自认为是过来人会聪明行事,打断桑宁夏的话,“你这个服务生还是改不了毛手毛脚,换个有眼力劲儿的过来。”
桑宁夏握了握掌心,“是。”
李雅若饶有兴致的看着低眉顺目的桑大小姐。
那么多年过去,李雅若始终清晰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桑宁夏时的惊艳、惊叹。
艳丽似开的最艳的夏花,唾手可得这红尘中的一切,仿佛大小姐生来就只是为了在这十丈软红游戏一场。
如今,这傲骨,这盛气凌人目光一切的姿态,也终于,终是被生活磨平。
走出套房的桑宁夏在走廊踟蹰,一直没有离开。
她在等,等裴谨辞来。
“在这里瞎逛什么?”经理路过,让她马上去其他包厢。
桑宁夏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
她跑到李雅若那间包厢时,人已经空了。
桑宁夏垂眸,看到桌上多了一盒放到香烟里的沉香条。
桑宁夏记得那位孙总没这种讲究。
所以裴谨辞他真的来了……
“嗡嗡。”
桑宁夏的手机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到车库来,车牌尾号三个六。”
桑宁夏呼吸一滞:“……北爷?”
裴谨辞听着她的尊称,削薄唇角嘲弄勾起,没有应答,结束了通话。
桑宁夏漂亮的唇瓣抿起,没换下衣服,就去了停车场。
三地车牌的商务车,停靠在昏暗的角落。
司机在外等着,见她走近,鞠躬打开车门:“桑小姐请。”
在迈上车时,桑宁夏还以为这车是来接她的,直到被一双大手按住后颈,跪爬在座位上,她才反应过来男人就在车上。
“裴谨辞!”她陡然喊出声。
她在试探,等他应答。
车门紧密,车内无一丝光线。
男人似乎是冷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裴谨辞没脱她的衣服,大掌只掰着她的腿。
桑宁夏低呼一声,“我的衣服……会弄脏。”
裴谨辞薄唇压在她的耳边,声线而低沉淫·靡:“溅到衣服上怎么不算是人体艺术呢。”
桑宁夏瞳孔骤然紧缩。
五年前的仲夏,密闭的保姆车内,裴谨辞戴的T弄漏了,东西溅到她刚买的裙子上,他红着脖子说:“我回去给你洗。”
那时桑小姐慵懒轻佻的用圆润透着粉的脚尖抬起他的下颌,“哥哥修的专业是美术么,溅的真有,嗯……人体艺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