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这只碗清到第三遍的时候,兰笙的眼眶都被身上的热气烤红了,热得都看不清了,甚至还要热出眼泪来。
谢逢歌还那样紧紧禁锢着他的整个身体,从后背到两只手臂,从尾椎到两条月退,甚至裸露的脚踝也被谢逢歌的抵着。
谢逢歌甚至连他的头发丝也不放过,翕动的气息洒在上面,透过鬓角柔软的发缝,落到兰笙耳尖上。
他都不知道是自己身体太热,还是谢逢歌自己气息就热的缘故。
兰笙觉得,好i烫。
又i湿i又i烫。
眼眶更热更湿了。
窝在谢逢歌怀里,兰笙把脑袋埋得更低。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谢逢歌,又一次拿起洗洁精,透明粘稠的液体被挤到素白修长的手指上,厨房冷白灯光下,还泛出银亮的色泽。
其中一点液体不慎从指缝里漏出,滴到水池里,从手掌到水池中间拉出细长的银丝。很快就断掉,依旧和谢逢歌手指相连的则缓缓弹回去。
谢逢歌手指和碗壁相贴、摩擦,白色粘稠液体在逐渐打出泡沫的过程中,发出轻微的咕叽声。
兰笙觉得这一幕很色i情,像以前老黄让他研究的氛围感运镜。
谢逢歌像是没注意到这些,继续洗手中早就已经白得发亮的瓷碗。
兰笙实在忍无可忍,低着头颤声问:“你……你洗够了没啊……”
谢逢歌手上一顿,继而平和道:“抱歉。兰笙,不生气了好不好。”
兰笙耳根一麻:“?”
什……什么东西?谢逢歌是觉得他生气了才一遍一遍洗了这么久的碗???
“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问题。”磁性喑哑的嗓音再一次落下。
这下耳根的麻意立即顺着脊柱传递到尾椎,兰笙有点艰难地挪了下光i裸的脚。
像是掩饰什么一样,不着头脑地说了句:“脚冷。”
谢逢歌垂眸瞥见兰笙光i裸的脚,本来应该是不会冷的,但地面是大理石砖,室内还开了冷气。
兰笙这样光着双脚,脚后跟都是红的。
谢逢歌无奈叹了声,手指用干净的抹布擦干,二话不说蹲身将自己脚上的拖鞋换给兰笙穿上。
“谢……不是,你……”
兰笙手指抓着洗
水池的边沿,眼睁睁看着谢逢歌捉着自己的脚踝给自己套进居家拖鞋里,浑身又是一阵热浪侵袭。
谢逢歌并不理会,他的动作明明温柔却不可抗拒。
末了,他手指轻拍了下兰笙的脚踝,像平时给小猫擦完屁屁那样,半蹲在兰笙足边,抬头:“先去沙发那边等我。”
兰笙盯着大到不太合脚的居家拖鞋,还是一阵晃神,总觉得现在他说什么都多余,和谢逢歌继续共处一室也多余,还不如去找小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