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歌开始追兰笙的线下行程——校内话剧团和各种表演活动。
为此,他捡起了很早学习的摄影知识,常常随身携带的东西中多了一个相机包。
但偶尔,那种深埋的占有渴望还是会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譬如现在。
谢逢歌逐渐朝兰笙走近,指尖落在他一侧的耳郭上,轻轻触碰上面那粒深黑色的小痣。
白皙皮肤上,任何瑕疵都显得分外明显,从而激发某种层面上的破坏欲,却和最原始的保护欲来回涤荡,把一整颗跳动的心脏逼入濒临疯狂的边缘。
谢逢歌的拇指悬在兰笙的唇上,红而不艳,距离贴近可以感受到微润的呼吸。
“……痒,路时遥你别动我。”
沙发上的女仆装青年微皱了眉,眉心牵动睫毛也跟着轻轻颤了下。
谢逢歌立即克制地收回手指。
兰笙又呓语了句:“饿……路时遥帮我带一个草莓蛋糕。”
这不安分的模样,大概是快要睡醒了。
谢逢歌默了一瞬,想了想,还是转身出门,轻轻又把木制房门带上。
“要一条毯子。店内有甜点么?”谢逢歌跟前台道。
“斯密马散~”女仆小姐姐很有礼貌地抱歉鞠了一躬,担忧问道:“这位先生您订座是在哪里呢?没有给您派专属女仆吗?怎么还让您亲自来了?”
谢逢歌报了个房间号,又取了甜点单:“两份草莓味的。可以,做好再送到这个房间,热牛奶和毯子我先带走。”
谢逢歌走后,刚好馆主小姐姐过来前台。
值班的女仆小姐姐不解地嘀咕了句:“真是奇怪,是哪个女仆在服务他呀?我们女仆馆不应该有这种消极怠工的女仆才对呀……这位先生还蛮帅呢。”
馆主看了眼谢逢歌离开的方向,心里一下了然。
“只能是今天新来的那位了。他躲哪去了?有人看到他吗?”
“没有啊,我看他之前被派走就没看到过。是他在服务刚刚那位的包间吗??那位先生还要了两份餐点,自己拿了毯子过去,总不能是小兰在里面睡着了吧?”
“他敢!
让他服务客人还是客人服务他呢??”说着,急匆匆拿着小皮鞭就往那个包厢快步走去。
馆主表面说的是兰笙,其实心里打鼓打得咚咚响。
毕竟这里是女仆馆,兰笙虽然是个男的,但也穿着裙子还长得一副标志勾人样,别是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被人占便宜了还不知道。
像刚刚那种穿得一副人模人样的衣冠禽兽她见得多了!
这种在包间里一待就是一上午,还自己出来拿东西的一看就不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