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遥仿佛从中体会到一股杀意,顿时一凛,浑身汗毛都被冻得炸开了。
冷漠王者!恐怖如斯!!
他赶紧捂着陈瑾闻嘴逃离现场,“走了走了走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陈瑾闻不明所以正在挣扎,路时遥一个眼神,他也就看了眼谢逢歌,立马噤声不语。
“靠……他干嘛?一副再笑能掐死我们的眼神?”
走远了,路时遥心有余悸地问。
陈瑾闻咳了声:“估计……笑声太大吵到他眼睛了。”
“……”路时遥一愣,马上悟了:“难怪了,原来是因为吵到他眼睛了啊。算了不管了,反正任务完成,让我儿子和他处去吧。”
话剧团招新摊位前,终于得了个短暂的清净。
兰笙摇头:“真是不懂,我才没有半夜跑出去买增高垫呢,谁会这么无聊啊,他们都不知道就乱笑,一点也不好笑,对吧?”
谢逢歌垂眼正在整理手上面罩,闻言,抬眸注视摊位里耳根通红的少年。
兰笙正等着谢逢歌的回复,仰着下巴,十分认真地看他的眼睛。
谢逢歌垂下眼皮,额角碎发在脸侧打了一层阴影。
他整理的动作慢条斯理,简单的装束也难掩一身贵气。
“没,不觉得好笑。”男声沉着冷清,说话时,还特意抬眼和兰笙对视,给人一种坚定的可信感。
兰笙简直不能太赞同:“就是就是!”
少年双手撑在椅子前面,脑袋点成小鸡啄米,一整个猫咪蹲坐的奶乖样。
这事揭过去可把兰笙高兴坏了,没有在新朋友面前丢人!耶!
他就知道内向的朋友最善良了,他们才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乱想。
少年人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婆娑树影在他被盛夏热浪蒸得微红的脸颊上摇摇晃晃,让人特别想伸手去碰一碰。
那道注视着兰笙的眸光也跟着深沉了几分。
谢逢歌指尖温度变得有些灼热,大概被兰笙的红耳根传染了。
胸腔里有一层血液翻涌着几乎要溢出来,耳朵根像是个突破口一样,他感到上面的毛细血管逐渐激烈地跳动起来,喉结有些发紧。
在兰笙真正注意到谢逢歌之前,谢逢歌还从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眼前的少年。
这样的兰笙,似乎比舞台和银幕里更加耀眼。
更让他难以抑制心脏的跳动,就连下腹的肌肉也紧绷着。
小说里常刻画人在突然经受一件大事的时候,耳边会有一阵喧嚣的、犹如海啸刺激到耳鸣的声音。
比如看见汽车以八十码的速度向自己撞来的那一刻,比如和亲密的爱人做i爱即将高i潮的前一秒。
这种声音在颅内自顾自地一浪盖过一浪,让人几乎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甚至眼前会闪过一片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