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赵泽旁边,一把拉住他的手,“我们回去吧,这里没有一个好人!”
赵泽挣开吴越的手,指了指窗外,“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吴越探头出去看,隔着一片绿化带,能远远看到一栋和陆家差不多大小的别墅,他们来的时候从门口经过,他看到门口写着:简宅。
吴越撇撇嘴,“什么地方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泽,“是白瑶家。”
“准确的说,现在该叫她简瑶了。”
吴越挺直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所以你是为了她回陆家的吗?”
陆泽低头,“大概是吧。”
有对白瑶的担心,也有对陆家的不甘心。
凭什么都是陆家的孩子,他们可以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他就是天生贱命,活该受人唾弃呢?
只是当下,对白瑶的担心远超自已的那点不甘心。
晚上,吴越口渴,赵泽去帮他拿水,路过客厅,听到陆启明夫妇争吵。
陆太太声嘶力竭,“陆启明,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你说你已经和那对母子断干净了,以后都不会让她们来碍我的眼!当年你把他送去福利院,暗中照顾这么多年我就不提了,现在还要把他认回陆家!”
陆启明拉住陆太太的手安抚,“他妈妈已经死了,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而且,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了吗?你想想简家!”
陆太太崩溃的甩开他的手,“我不想!他回了陆家,就是陆家的长子,那我的阿渊算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压我的阿渊一头!”
陆启明强行将人揽进怀里,低声安慰,“他回来又怎样?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私生子,怎么会压咱们阿渊一头呢?何况,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的阿渊,将来…”
他拿着水瓶回去,吴越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揉着眼睛接过水,“泽哥。”
赵泽抿着唇,“以后别叫我泽哥了,叫我陆哥吧,我的新名字,陆承泽。”
吴越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水,迷茫的问,“陆承泽也是泽,为什么不能叫泽哥?”
赵泽低头。
因为以后,他配不上赵这个姓氏,也配不上泽这个名字。
妈妈如果知道他有一天为了回陆家,连私生子的身份都默认了,一定会恨不得从来没生过他这个儿子吧?
毕竟,她到死都没有朝陆启明低过头。
陆家出面帮他和吴越转了学籍,只是,他们还没等来正式入学,先等来了简家夫妻。
陆家客厅里,陆氏夫妇和简家夫妻相对而坐,陆承泽和吴越坐在一旁陪着。
温雅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孩子,漂亮的桃花眼在陆承泽身上停留片刻,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今天来,其实有个不情之请。”
陆启明笑着给两人斟茶,“大家都是邻居,您二位有话直说就是,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温雅不好意思开口,转头看向简易之。
简易之握住媳妇儿的手,温声道,“瑶瑶受了惊吓,又亲眼看到老院长去世,回来以后情绪一直很不好。”
“我们找了心理医生过来看过,说她有轻度抑郁,需要及时干预,可她对我们有很强的防备心,越是接近,她越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