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朝阳城工业院区的展,对矿场产生的铁矿需求越来越多,前几天还送了一批新矿工加入采矿。
整个矿场至少有七八千矿工,有的人还带着家眷。
那地方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虽然有一个营的军队驻守,但契丹骑兵若是动突袭,猝然之间军队没拉开阵型肯定顶不住。
身后的契丹狼骑越来越近,他们嘴中不断出各种怪叫声,像是在玩弄猎物的猎手。
契丹骑兵都不穿甲胄,又有从高处向下的威势加成,顷刻间就拉近了距离。
落在后面的几名宁古骑兵眼见逃脱无望,猩红着眼睛调转马头,拔出腰间马刀:
“妈的,狗蛮子,和他们拼了!”
几名骑兵对着数千人的骑兵队动必死冲锋,还未等杀到敌人面前,就被狼牙箭射成了筛子。
契丹狼骑戏谑着看着倒下的宁古骑兵,故意驾着马从他们的尸身上跑过,将尸体践踏得残破不堪。
“该死!”同乡回头看到了这一幕,眼圈顿时红了。
“沉住气,莫回头!”墩子大口喘息着,“兄弟们的仇我们早晚会报!当务之急是将消息带回矿场,让他们做好准备!”
同乡狠下心,不再回头看,而是玩命般抽打战马狂奔。
短短几分钟,身后的宁古骑兵全部被契丹狼骑追上虐杀,只剩下墩子两人。
唏律律——
突然,墩子身体一沉,胯下战马一阵痛苦的嘶鸣。
或是跑得太快,战马的马蹄踩空,巨大的冲击力导致腿骨寸裂,轰然倒在草地上。
墩子猝不及防地被摔飞了出去,倒在草丛中,死活不知。
“墩子!”同乡惊呼一声,急忙勒马停下。
却见墩子脸上都是血,手臂弯成了个诡异的角度,手掌软绵绵地耷拉下来。
“我不行了,你走!”墩子强忍着疼痛,“快!别管我!”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我何时抛弃过你,独自逃生!”
“这是你我的事吗!”墩子嘶吼着说道,“不把消息送到,矿场要死多少人?!”
同乡双眼通红,默不作声,像是没听见墩子的话一样。
他一把将墩子抱起,艰难地扶到马背之上,撕开衣服将他死死绑在马鞍上。
“你听见没有,放我下来!”墩子目眦欲裂,“战马带着两人,怎么可能跑过他们!”
同乡咧嘴一笑,深深看了墩子一眼。
“老子听见了,但。。。。。。谁说是两人了?!”
墩子顿时语塞,瞪大眼睛看向同乡,心中顿时生起不好的预感。
“你。。。。。。郑二八,你他妈要做什么?!”
郑二八挥手抽出腰间佩刀,狠狠刺向马屁股。
战马吃痛,嘶叫一声,如同雷电一般蹿了出去。
郑二八拿着刀,疯狂地大笑出声:“墩子,替老子看好婆娘,让她老老实实把老子的儿子养大!”
话音未落,几支箭矢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插入郑二八的后背。
郑二八嘴角溢出鲜血,毫不在意地伸手一摸,缓缓转过身去,以正面面对敌人。
“狼崽子们,爷爷郑二八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