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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城门缓缓打开。
秋白端坐于王驾之上,内心却是有些惶恐不安。
藩王,何等尊贵。
自己一介罪徒,竟要冒充藩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哪怕是殿下允许的,万一让人捅了出去,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王架外,王三春骑马伴随,看到车内秋白坐立不安,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小子晃什么晃,被吓破胆子了?”
“你懂什么?”秋白反唇相讥,“我秋白虽是罪徒出身,但也知道君臣之礼,岂敢在殿下王驾上放肆?”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矫情,亏你还是罪徒营出身。”
“莽夫!”
“酸臭腐儒!”
两人虽然同营出身,但看对方都多有不爽。
王三春出身草莽,最是瞧不起秋白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豪门书生。
想当初在罪徒营时,秋白不过一介无名小卒,哪里比得上他王三春威名赫赫?
因此,王三春一直觉得,秋白不过是运气好,第一个投靠了殿下,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噤声!”两人正斗嘴时,王三春忽然低声一喝,“有人过来了。”
不远处,一伙身穿官服之人连袂而来,看到王驾后个个飞奔上前,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恭迎殿下!”
随即,便是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老臣见过殿下,殿下您可算来了。”
“臣等恭迎殿下,呜呜呜。。。。。。”
“殿下来了,我们宁古郡就有天了。”
“我的殿下啊。。。。。。”
个个声情并茂,哭声极具富有感情,好像刚刚死了亲爹一般。
秋白甚至透过窗,看到有几个头花白的老头子直接哭晕了过去。
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低声道:“酸臭腐儒!”
虽然心中犯膈应,但殿下的正事要紧,秋白连忙回忆李彻模样,控制了一下表情。
随后温声开口道:“卿等快快请起,本王初到封地,万望卿等尽力辅佐才是。”
一群老头子连道不敢,又是一顿表忠心。
秋白则是硬着头皮挨个安慰一番,这才将一众人劝了起来。
车架再次启动,向着内城中心的方向而去。
王三春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指挥士卒们跟上。
忽然,一名带着倨傲表情的年轻军官拦住了王三春:
“抱歉,还请将士们止步。”
王三春眯了眯眼睛;“阁下何意?”
王三春的目光太凶悍,哪怕他已经尽力收敛了,不知不觉透露出的煞气仍让那军官心头一颤。
可转瞬之后,年轻军官现自己竟被一介粗鄙武将震慑住,顿时恼羞成怒:
“殿下所去之地何等尊贵,你等粗鄙士卒不可同去。”
“且去城北军营中休整,莫要搅乱了殿下和诸位大人们叙旧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