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亮,宁古军营地旌旗招展。
士卒们操练过后,在营地外围,整齐列阵待命。
李彻身着一套玄铁鳞甲,立于王旗之下,目光凛然。
身侧,成堆的铜钱以绳索串联,在晨曦中熠熠生辉。
“宁古军戊队矛手李二蛋,于昨日激战中斩敌三级,赏银二十两,记小功一件!”
秋白喊了一声,一名士卒应声出列,从官员手中接过赏银。
他随即向李彻躬身行礼,眼中已有些许狂热之色:“谢殿下赏!”
李彻微微颔回应。
战场杀敌,赏罚分明,是应有之理。
而且在封赏时,李彻本人必须在场。
要让每一个士卒知道是谁给他们钱,这才是最重要的。
待所有赏赐放完毕,李彻环视眼前士气高昂的将士,朗声道:
“从今日起,你等不再是罪徒军了,而是我大庆的正规军,是我李彻的宁古军士!”
众人闻言,齐声欢呼,声震云霄。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传令下去,所有士卒,皆配新衣一套,新鞋一双,皮甲一副。”
之前的罪徒军只有少部分能皮甲,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实在是有碍观感。
如今李彻手中的物资充足了,自当为将士们置办行头,亦可收买人心,可谓一举两得。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李彻看向排在前列的几人,沉声说道:
“王三春,贺从龙,昨日突袭敌营,擒获敌酋,功勋卓著,特此擢升为宁古军副将!”
王三春,贺从龙二人闻言,连忙上前拜谢,喜不自胜。
“谢殿下!”
队正,不过一介基层武官。
而副将,则算是一只脚踏入了将军的门槛。
日后若再有人称他们一声‘将军’,他们也能坦然受之了。
“胡强、秋白,护卫有功。胡强任亲卫营总管,秋白任副总管。”
胡强懵懵懂懂,被秋白拉出来谢恩。
宁古军是嫡系,亲卫营便是嫡系中的嫡系,与李彻性命相连。
李彻看了一眼憨憨的胡强,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
“王虎任骑兵营队正,花嬴任弓弩营队正,燕三任斥候营队正。”
王虎是罪徒军中的老人,西凉人氏,早年以贩马为生,骑术出众。
花嬴曾在前朝军队中当弩手,箭法精湛。
而燕三则是有名的神偷,轻功了得,擅长侦查。
三人各怀本领,又在之前的战斗中立了功。
李彻便将他们单独提拔出来,让他们在各自擅长的领域挥所长。
相比于王三春、秋白他们,这三人显得更加激动。
“谢殿下!我等必肝脑涂地,不负殿下厚望!”
其余人的职位没有变,只不过曾经罪徒军的十三个队,整编为十个营。
每营仍设队正,配以一百名罪徒老卒,辅以二百名新卒。
新兵从奴隶、民夫、俘虏中选拔,每个老兵都要负责带领两个新兵,若是新兵出了问题,连带问责老兵。
通过这种方式,宁古军从一千三百人,直接扩建到近四千人。
再加上两千余名民夫,总人数到达六千多人。
可惜马匹少了些,尤其是能配备骑兵的军马。
算上从山寨中搜刮出来的,也只有二百多匹,堪堪满足骑兵营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