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越野车停在我面前，我看出来那是白霜的车。
“上来吧，我带你去纸扎店。”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有了上次被她打过的经历，我可不敢坐她的车。
她再次冲我招手，我坚持不上车。
公交车来了，我直接跑了上去。
路上，我接到了李洧川的电话，他问我去哪里了？怎么没在公寓？
我告诉他，我已经坐上公交车了，再有五分钟就能到纸扎店。
到了纸扎店，李洧川已经把店门打开了，还拿了早餐放在小茶几上。
我洗了手，坐到茶几旁，
他见我坐下了，动作轻柔地把粥喂到我嘴边。
“饿了吧，多吃点。”
粥是恰到好处的温柔，滑入胃里有些暖暖的。
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是生什么了吗？”
我淡淡地望向李洧川。
他动作顿了一瞬，“昨天晚上，白霜抓到了一只厉鬼，那只厉鬼说天意旅馆有他们的内应，但还没审问出来到底是谁，就被人灭了……白霜怀疑是你！”
我心里只觉得讽刺，失望地闭上了眼睛，拒绝和他说话。
这件事情，李洧川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这就是事实啊，我并不想否认。
我都曾经对李洧川坦白过，现在一句白霜怀疑你，就要旧事重提？
他怎么就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呢？
难道他认为我愿意做恶鬼的卧底？
不过，我说什么也没用了，他们那么宠溺白霜，又怎么可能护着我这个卧底？
我攥着手机，尴尬地脚趾抠地，只想时间再过得快一点，快一点找到外婆，我好离开。
“我外婆有消息了吗？”
李洧川倒是没有再责备我，只温声哄我：“伊伊，以后那边有什么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这样也能更快地找到外婆的下落，我们现在是在并肩作战，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你有事瞒着我，会让我们很被动。”
闻言，我缓缓抬起眼皮，定定地望着他。
“被动？我们什么时候被动了？”
李洧川怔了一瞬，唇角微微上扬，眉眼柔和地开口解释：“你忘了，上次你没跟我说，差点中了埋伏。”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眼眸低垂，舔了舔干涩的唇，问：“你真的想问吗？”
他只紧紧握住我的手，郑重道：“当然想问，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定定地看着他，骤然笑了。
“可是……”
我已经把聊天记录删了。
花海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
一个女鬼的尖叫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躲开！离我远点儿！”
听到这一声，李洧川连忙放下粥碗，以最快的度出了门。
我也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跟过去。
只见一个红衣年轻女鬼举着一把水果刀，抵在手腕上，划破了一层皮，渗出黑红色的血迹，眼圈通红，神情憔悴又疯狂。
天意旅馆里的人和李洧川都站在门口，紧张地望着她，警惕地盯着她手里的刀，生怕她疯。
我倒是看不明白了，她明明是个鬼呀，也就是说她已经死了呀，为什么还要寻死觅活的呢？
“姑娘，冷静一点，别这样。”
“是啊姑娘，到底生了什么事了？你要自杀，你告诉我们好不好，任何事情，可以跟我们说说，能帮忙的，我们肯定帮你。”
李洧川冲女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