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走多久?”
徐时行有些撑不住了,倒不是走累了,而是头顶上的太阳太晒了。
哪怕已经是八月底的天气,南京依旧像是个火炉一样,不停的灼烧着大地。
“早知道就坐康世叔的马车来了。”
别说是十二三岁的徐时行,就连张胜之也有些顶不住了,这个时代可没有高楼大厦为他们遮挡烈阳。
“再忍忍吧,就快到了。”康命新也很是无奈,谁能想到上午的时候还是阴天,这响午一过,太阳就出来了?
“康老板,你该不会带着我们去那种地方吃饭吧?”陈一帆打量着四周环境,
忍不住这般说道。
他说出这句话时的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
一边是有些期待,期待南京的青楼和越河县的青楼,在价格方面有所区别外,到底还有什么区别。
另一边则是担忧,担忧自己所带来的银两不够。。。。。。从而不能消费一番。
倒也不怪陈一帆这般去想,谁让他们进入西南城区的范围后,街道两旁贩卖“柴米油盐”的商铺明显越来越少,各种酒肆、茶肆出现在他们面前。
陈一帆更是偶尔看见,几处尚未开门营业,门窗紧闭有着三四层的青楼。
“老陈,汝默还在呢。”张胜之有些无语,就算对方此刻心思真的在那上面,但好歹也看看时机啊。
这年代十二三岁成家的人确实非常普遍,可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黎明百姓,是希望找点传承子嗣,或者给自家多增加一点劳动力。
真正的富家子弟,或者权贵子弟,不到十六岁,是绝不可能谈婚论嫁的。
就是这样,也只是定下婚约,大部分成婚都是在及冠之后。
也就是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
就算不拿徐时行来说事,张胜之也觉得陈一帆是被太阳晒糊涂了。
哪有大白天狎妓的。。。。。。
“到了,到
了,就是这里。”
康命新擦了擦额头的汗液,看着自己预定的酒楼出现在百步外后,顿时眼前一亮,大笑道:“儿郎们都加把劲,到地方之后,你们康叔我,立马让伙计给你们端来一大盆冰块!”
就好像望梅止渴一般,一听见要给他们准备冰块,张居正和张胜之等人,登时振作了三分,脚步也不由加快起来。
门口迎客的伙计们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康命新等人。
因为能够来他们酒楼的客人,那自然是非富即贵的,若是他们没有乘一辆或数辆马车来,自然会觉得失了面子,有些的甚至都不会进来。
所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这间酒楼的伙计们,都忘记了如何迎接大门两旁走来的客人,习惯了看见马车再动。
以至于等到康命新一行人,都走到大门前的门槛外时,这间酒楼里的伙计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讪笑道:“哟,几位爷,可曾预定或者只是打尖?”
康命新本来觉得这间酒楼的伙计不出来迎接客人,就已经让他大为恼火的,可瞧见这些伙计的态度还算不错,再加上不想再几名侄子辈的孩子面前,表现得过于跋扈,便强忍着怒意,斜睨道:“某姓康,前日曾预定了青云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