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银子?
这他娘的他当县令十年,怕是都贪不来这么多钱银吧?
一个十二三岁的秀才,和莫家长房的嫡子怼上了。。。。。。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这些年就没碰见过比这件事更有趣的事情了。”
这一下上元县县令没有了继续“白日宣淫”的想法,而是坐起了身子,对着师爷道“去同他们说,这个见证人,本官替他们当了!”
“东翁!”师爷不免苦笑道:“国朝可是严厉规定,官员不得参与赌博的。”
“本官参与了吗?本官只是见证人而已。”上元县县令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嘿嘿一笑道:“至于那两人,一个是秀才,一个是国子监的监生,便是告到御前,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师爷有些傻眼,他心底仍是疑惑万分,按理说这种引人非议的事情,若是换个人当县令,铁定会强压下去,不让其愈闹愈烈才对,可怎么自家东翁反而乐见其成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上元县县令抚须一笑,眼露精光道:“今年夏天西北大旱,漕运压力骤增。。。。。。”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无需将话说透,这师爷立马秒懂,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东翁原来是看上莫家的粮食了。”
“不,是莫家将他们的粮食,送到本官面前来了。”上元县县令看向自家师爷,两人旋即大笑起来。
。。。。。。
乡试放榜的时间,每科基本上都在八月底,九月初。
但凡是都有例外,那便是某一科应考的贡生多了,增加了阅卷难度时,放榜时间便会推移。
这段时间里,张居正、徐时行三人的神态非常轻松,比第一天来到这南京城时还要放松,他们不仅在此期间内,逛遍了南京城的大街小巷,还买了一堆南京特产,准备带回越河县,给他们老师和师娘尝尝。
可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随行的陈一帆却忍不住了,十万两是什么概念,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胆寒,可偏偏这三个半大少年像没事人,就好像赌注只有十,没有万这个后缀一样。
“这样下去可不行,该不会是悲中作乐吧?”
陈一帆一脸的担忧,最终不顾张居正、
徐时行等人此前说过,“不要告诉老师”“不希望老师责怪”等这样的嘱托,暗地里让一名兄弟给6子吟寄了封信,并说明了情况。
此时恰逢鱼可沁“出逃”没多久,6子吟这几天睡不好,正是郁闷无比的时候,收到这封信笺浏览一遍后,6子吟大怒,言道:“都说了几百遍了,出门在外要低调一点,这哪里有半点低调的样子?”
康命新正好给6子吟送来售卖丝绸所得的利润,凑上前去也一同看了看信笺,顿时摇头道:“终究是年轻气盛啊。”
“不过。。。。。。这上元县莫家,倒有些耳熟。”
“老康你认识这莫家之人?”6子吟诧异道。
“只是听闻过,好像是上元县的粮商之。”康命新摇头道:“不过他们应该拿不出十万两现银才对。”
6子吟点点头,然后伸手将康命新递来的一堆银票中,分出了十万两银子,返回给对方,道:“这十万两,就拜托老康你,亲自去一趟南京,交给汝默那个臭小子了!”
康命新怔住了,他吃惊道:“6大人,这可是十万两,你就这么交给汝默了?”
在他看来,这不纯纯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小孩子胡闹,您也跟着胡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