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吹牛皮不用写草稿,张嘴就来呗!”
“我真想问问你的私塾老师,到底是收了多少束脩,才愿意教你这样的笨蛋?”
“他是得有多贪财?”
徐时行脸色一变。
现在
他人说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老师6子吟的坏话。
而徐时行还尚未说话,张胜之却忍不住了,只见他神情大怒,眼中寒光乍现,先是死死的盯着莫志远,随后朝着徐时行决然道:“汝默,你真要和他赌?”
只问真假,也不问有没有信心,这也许就是张胜之的同门小师弟的关怀之处吧!
徐时行确实聪明,一下就猜出张胜之的意思,连忙摇了摇头道:“浮山兄,汝默不能要你的银子。”
谁知,张胜之却带着毋庸置疑道语气说道:“现在已经不是你个人的事情了,他竟然敢辱骂咱们恩师,我张浮山一定要让他知道祸从口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浮山兄……”
“汝默,浮山兄说得对。”
这时,张居正也脸色铁青的开口说道:“这事已经不单单涉及你一个人了,老师就是我们的师父,师父是半个父,当子之面辱父者,当死!”
千余年前的儒家有个分支叫公羊学,他们核心理念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复仇!
九世之仇尤可报也!
“我出五万两银子。”张胜之阴恻恻道。
“我没你们家世厚,我最多出一万两。”张居正看向徐时行。
后者有些感动,于是兴奋的挥了挥拳
,傲然道:“那我就出四万两,干翻他们!”
对面的莫志远等人一脸懵逼,怎么自己一提钱,对方反而更加兴奋了是什么鬼?
“你就说你敢不敢赌吧!”
徐时行斜睨道:“不敢赌就乘早给我们每人磕三个响头,然后滚到一边去!”
“娘希匹……”莫志远等人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你们先拿出十万两银子出来再说这种狠话!”
莫志远等人笃定,对方根本拿不出来。
因为就连他们莫家粮商,想要拿出十万两的现银来,都是天方夜谭。
几个衣着儒衫,头戴方巾,连像样的玉佩都没佩戴的毛头小子,也敢口出狂言,随随便便就拿出十万两来?
这不是纯纯的天方夜谭吗?
事实上,徐时行他们还真就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因为他们是来科举的,谁没事那这么多银票在身上?
不过他们的底气很足,直接硬怼回去:“你别管我们拿不拿的出来,咱们白纸黑字的将赌约写在契书上,我们若是输了,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任由你是杀是剐!”
“嘶。”
这下别说是高航、陈一帆了,就连莫志远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这都碰上的什么人啊,不是要钱就是要命的。
太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