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不愿和对方有太多瓜葛,怎么现在还使劲招惹对方去了。
这要是让可沁知道了……
而见6子吟撩完自己后,便没有了后续动作,此刻的顾横波似乎也反应过来,察觉到了6子吟的不对劲,便撩起脸颊上的梢放置而后,轻声道:
“6少爷今日走路怎么没有声响?”
“咳咳,是顾小姐你收琵琶时,太专心了,没注意到我进来了而已。”6子吟干咳两声,解释道。
顾横波微微一愣,心说是吗?
旋即,
二人在这“琴室”内,互相沉默不语,使场面再次尴尬起来。
“6少爷是喝酒了吗?”
“今日倒是感谢顾小姐仗义相助。”
忽地,二人同时出声,相视一眼后,皆大笑起来。
“我倒是不喜欢喝酒。”6子吟笑着摇了摇头,否认了顾横波的问题。
而顾横波则摇了摇螓,非常认真的说道:“6少爷其实早就知道,那翟府三少爷今日会来,对吗?”
6子吟沉吟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不敢说有知道,其实只有三成把握。”
“三成也很厉害了。”顾横波赞叹一句,随后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相比之6少爷运筹帷幄的一面,刚才的6少爷,才是最让妾身最痴迷的一面。”
说完这句话,顾横波也不去看6子吟是何表情,一脸羞赧的,头也不回的就落荒而逃了。
独留6子吟一个人尴尬的摸了摸鼻梁,痛惜道:
“专一且深情男人的人设,怕立不住了。”
“还是想想,该怎么可沁解释吧……”
……
六月南京的天气,就如同某部分女人的性格一样,总是阴晴不定的。
前一天可能连续出了三天大太阳,可就从第三天的晚上开始,天就变了,刮风,暴雨
,秦淮河涨水……
乌压压的黑云仿佛一团无形的大网,压的大部分人喘不过气来。
整个南京应天府,只有少部分人可以稳坐钓鱼台,不受此间动荡而动摇。
高航就是其中一个。
他在自己的签押房内,拿出才吃灰数月的铁盆,将柴火放进去点燃,再自己给自己沏上一壶浓茶,坐在椅子上烤着火驱寒,喝着茶暖胃提神,静看云卷云舒。
“看着暴雨的架势,怕是没有两三天不会停了。”
梁方打着一把被风差点吹折的油伞从长廊上一路淋雨而来,官服上几乎没有不湿透的地方。
待他不高而进入高航的签押房后,便自顾自的说道:“幸亏你这生了火,不然一时半会都察院衙门里没有干净的衣裳,我非得染上风寒不可。”
说完,一边将外面湿透的官服褪下,将其放在里铁盆较近的椅子上,准备来将其烤干。
一边又非常自来熟的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后竟趁热痛饮了一番,也不怕烫,不怕热坏食道。
高航冷眼注视着梁方的所做的一切,待对方终于落座伸手烤火时,前者这才不咸不淡道:
“梁大人。”
“这都第七天了,您这是准备将下官的扎子,丢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