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翟羽涨红着脸,从地上连忙爬起,大怒道。
“本官是想说来着,可谁知道翟少爷你膝盖这么软,说跪就跪了。”6子吟满脸无辜道。
“噗通!”
翟羽气得两眼一白,竟“嘎”了一声,生生气晕了过去!
随行而来的翟府家丁们顿时一阵手忙脚乱,连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翟久等人,一并抬了出去,紧赶慢赶的上了马车后,直奔县里的郎中所开设医馆。
徐时行见状,用他那略显稚嫩,刚好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喊道:“喂!没听见我老师说,让你们擦地吗?”
“地上还没擦干净呢!”
“哈哈哈!”
还没从刚才翟府三少爷,给他们越河县知县6大人下跪一事回过神来的众人,听到徐时行的嘲讽后,不由满堂大笑起来。
若是别人说这话,他们指定会觉得,这人是在小人得志。
可徐时行才十一二岁的年纪,说出来的话才显得直来直去,因为在稚童眼里,这个世界只有黑白之分、对错之分,眼里没有那一道精致的灰。
。。。。。。
送翟羽前来向6子吟致歉的马车,就在停靠在距离越河县县衙不远的街头。
那马车看上去就像是夏言乘坐马车的翻版,由此可见,大
明辅们在对待马车上的态度是一致的,基本上都是外简内奢。
当翟羽像是命若悬丝般被翟府家丁们抬上马车后,和翟羽一同来越河县的好兄弟邓谌看见翟羽这副模样,还以为对方不行了,立马就勃然大怒,上前呵斥道:“混账,你们是怎么伺候你们家少爷的?”
“我兄弟到底怎么了?”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将你们。。。。。。”
“行了。”
“少给我在这里装兄弟情深了!”
翟羽忽然坐起身来,将邓谌的话由堵住,然后紧张四处打量了一番,将车厢窗户上的绣帘拉上,低声道:“快快快!快走!”
风紧扯呼!
不知为何,邓谌看见翟羽这般模样,脑袋里第一反应便是这四个字。
“你这是抢了越河县县库,还是在赌坊里面输了几十万两银子,准备跑路了?”邓谌狐疑的打量着对方。
“比这两件事还要丢脸。”翟羽感受到马车渐渐向前行驶后,颓然的叹了口气:“他娘的,今天还是给那个比本少爷小了近七八岁的七品县令下跪了。”
“你身上没有一官半职的,给七品官下跪,不是很正常吗?”邓谌顿时笑着打趣道:
“还是没躲过去?”
“没躲过去。”翟羽恨得直咬牙道:
“那小子好像知道我会来一样,非要站在大堂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我!”
“看来真是他的手尾?”
“一定是他,就是不知道这个6子吟和那汪世兴究竟达成了什么约定,要联起手来坑我翟府!”翟羽气得胸膛仍不停的急剧起伏。
“会不会和那孙家有关?”邓谌摸了摸下巴,如此说道:“毕竟二者都和他有关联,甚至那你家那奴仆翟久,亦是通过孙家接触的汪世兴。”
翟羽闻言一愣,随后竟真的思考起来,拍掌说道:“还真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先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去,等到丝绸的浮动结束,等到我二哥将此事遗忘时,我一定会要那6子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