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两人都是各自家中不得到重视的庶子,或许多多少少带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不过同游手好闲的翟羽稍微有些不一样,邓谌因为是勋贵之家的庶子,所以有武职千户官的萌荫。
虽是虚衔,可好歹每月也能从朝廷那儿正儿八经的领到俸禄。
再加上前不久,担任南京五军都督府都督的现任定远侯邓壅或许是看不下去了,觉得邓谌虽然不是嫡夫人所生的嫡子,可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
于是便动用
关系,让邓谌的虚职变成了实职,还是南京二十六上直亲军卫的千户。
只不过卫所指挥所在陪都凤阳,算是离开了江南繁华圈,邓谌一直找借口推诿不去。
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
可偏偏夜里却秦淮河时就不痛了,甚至隔三差五就去,像是在女人身上有用不完的劲一样。
气得定远侯邓壅都想要用鞭子抽死这个混蛋逆子了,还是邓壅的夫人劝阻的他。
邓壅的夫人想的也很简单,邓壅若真要打死了邓谌,父亲打死儿子在这个时代虽然不会被问责,但名声肯定不行了。
若是有他人恶意揣测,说是他邓壅夫人害怕邓谌这个庶子日后分她亲儿子,下任定远侯的家产怎么办?
放在哪个朝代,“人言可畏”都是一柄无形的利剑,让脆弱的人寝食难眠的。
同理,邓壅夫人巴不得邓谌一直这么纨跨下去,只要对方放纵过头,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那她和她儿子也就不用担心日后兄弟阋墙了。
“前几天才去一次,这几天你手头就宽裕了?”
翟羽诧异的看向邓谌,秦淮河上的消费可不低,整个定远侯府的进项就那么多,以邓谌不受宠,财政大权都掌握在邓壅夫人的情况,邓谌往常可是十天
半个月,才去一两次。
这次才隔了三四天,显然有点不对劲。
“听闻上晴苑的花船从四川请来了一名花魁,川中的女子尽显泼辣,又不失火辣……”邓谌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么?”翟羽一听,便心中一热:“难怪你这么积极,上晴苑可不讲究故颂风雅,而是价高者得。”
按理说以他们的地位,身边应该不缺女人才对,他们更多的,还是喜欢尝鲜。
男人,确实是一种喜新厌旧的动物。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过去占下雅间,免得广昌伯、广宁伯家的那几个同我们争抢!”邓谌连忙说道。
有圈子的地方,一定会有另外几个圈子。
整个南京不知道权贵,一点也不比京师的少。
而且和京师那些永乐年间才被封公封候的勋贵不同,他们这些南京勋贵,可是正儿八经的开国功臣之后。
就拿邓谌来说,别看他这般不堪,祖上可是卫国公邓愈。
虽然承袭了两代就因为胡惟庸案被废除封爵,但好歹孝宗时期又封赏回来了。
经历了三代人的恢复,到邓谌这一代时,定远侯勉强恢复了一点侯爵的逼格。
但某些权贵却不这么看。
比如说广昌伯和广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