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不重视。
“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少年才喜欢快意恩仇,叔大你都及
冠了,得看清楚事物的本质。”6子吟语重心长道。
张居正张了张嘴,难得有迷茫的时候。
他疑惑道:“老师,您所言事物的本质是什么?”
“在遇到问题或难题前,得计算得失。”
6子吟如此说道:“做掉孙家容易吗?说容易也不容易,说难也不难,为师有几种方法,能够让孙家万劫不复,可然后呢?”
“做掉孙家之后,还会有其他家族取代它,如此反复又有什么意义?”
“你且记住一句话,得拉拢一大批人,去对付那一小批人,这才是长久之道。”
拉拢一大批,对付一小批?
张居正仿佛打开了某种新世界大门一样,眼光灼烈道:“老师果然是不世之才,一句话却道出了官场、商场的本质!”
6子吟笑而不语,心中却对那教员的敬意,愈来愈烈。
。。。。。。
“6大人,听说孙家的孙尧前来求饶了?”
翌日午间,山水故园。
6子吟受高航的邀请赴宴,对方开头第一句话,就让6子吟眯起了眼睛。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孙家有你的人?”
高航笑而不语,只是转移话题道:“我还知道,6大人同时得罪了翟辅和魏国公。”
“这倒是满城人都快知道的事情。”
6子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有得知自己家世前,6子吟本就不怕这二人,现在知道自己后面站着平湖6家和锦衣卫都指挥使6炳后,他就更不怕了。
他们若是弄一些背地里的攻击手段,自有锦衣卫密探保护自己。
可如果说他们敢在明面上做文章。。。。。。6子吟巴不得他们这么做,可前提是他们敢吗?
他们绝对不敢!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占理!
“可6大人,阎王好惹,小鬼却十分难缠啊。”高航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6子吟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思考着对方突然宴请自己,却只说这些话的用意。
忽然,6子吟笑了,直言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比方说,南京那位国公爷的动向?”
“6大人猜错了。”高航微微一笑,“那位国公爷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来也是不准备再派人来了。”
是吗?
6子吟倒觉得未必是这样。
要么是那位国公爷,根本就看不上孙家那点钱银,要么就是不舍得七万多匹丝绸的生意!
不过依6子吟来看,更多的还是那汪世兴,并没有派人告诉那魏国公,这越河县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