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陈一帆的目光早就如狼似虎般在汪世兴的身上和屁股上扫视着,这让后者不免菊花一紧,神情紧张到了极致。
若是真让陈一帆带人当众打了他的屁股,那他汪世兴日后还要不要脸了?
至于6子吟敢不敢让陈一帆去这么做,汪世兴根本就不敢去赌。
这就和后世的某些二流子、街溜子,最害怕遇见十四五岁的初中、高中的学生一样,因为前者年纪稍大后,已经懂的了人情世故,凡事都有所余地,可后者们不一样,若真要生了什么冲突,那些初中高中的学生们,是真敢下死手的。。。。。。
汪世兴此刻最怕的只有一点,就怕6子吟年轻气盛,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非要弄死他。
要知道这里可是越河县,是6子吟的地盘。
哪怕他是南京那位国公爷的白手套又如何,先不说6子吟若是真在这里弄死了他,国公爷会不会给自己报仇,单单是他死了,对于他自己来说,就是白死了。
于是汪世兴权衡利弊了一番,果断的就怂了。
汪世兴
之所以能在那位国公爷众多白手套中脱颖而出,凭借的唯有一点,那就是识时务。
只见他毫不犹豫的便对着6子吟下跪行礼,并叩道:“大人说的是,草民冒昧了,这担保不做了,这就走。”
然后也不等6子吟做出任何反应,带着跟来的两名长随,立马就转身离开了山水故园。
这一幕别说是6子吟,就连山水故园一众熟客们都惊呆了,而那会灰袍中年男子更是瞠目结舌的喊道:“汪老板!您?!”
汪世兴根本就不搭理他,说走就走没有半点犹豫!
于是那名灰袍中年男子急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汪世兴!你狗攒的可是收了孙家钱的!你敢同时得罪孙家和我们翟府?!”
然而,汪世兴都快要消失在结尾了,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回头。
陈一帆错愕的看向6子吟,眼神中似乎在说要不要带人追上去。
6子吟摇了摇头,制止了陈一帆。
尽管从刚才那一幕中判断,汪世兴多多少少算一个人物,并且自己已经得罪了对方,可能会后患无穷。
但不管怎么说,汪世兴对6子吟来说,还有不少利用价值,还没到斩草除根的时候。
6子吟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了那名灰袍中年男子,
冷笑道:“你们果然是孙家派来的。”
“是又如何?”那灰袍中年男子渐渐冷静下来,梗着脖子说道:“我可是翟府之人,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也敢对我动手不成?”
“汪世兴那个胆小鬼怕你,我翟久可不怕你!”
与此同时,山水故园的二楼。
言公同秦千户目睹了汪世兴被6子吟逼走,再到那灰袍中年男子,即翟久仗着翟銮的权势,在这里胡搅蛮缠后,秦千户终于忍不住了,手扶着刀柄就要下楼。
言公伸手拦住了对方,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摇头说道:“放心吧,你要相信6子吟这位知县大人的能力。”
“他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过言公还有一点没有说透,那就是他,不仅了解6子吟,也了解那位现如今刚刚继任辅之位的翟銮翟仲鸣的为人。
以对方的廉洁,是绝不可能纵奴为恶的。
若是那位严惟中倒是很有可能。
秦千户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言公,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言公,您可是亲口说过,当初不是为了刻意打压6大人的。”
“老夫夏公谨,是出尔反尔之人吗?”言公也就是夏言,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秦千户心想,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