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子吟寻思着自己就算活不了百八十岁,但六七十岁肯定是能活到的。。。。。。
这要是让自己在人生的最后几年,还要经历战乱频的年代,那不是妥妥的穿越者之耻吗?
至于自己爬到高位,去拯救匡扶汉室,6子吟也就是想想而已。
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人一旦确立了阶级,想要去跨越,便是天纵之才也很难做到。
6子吟是天纵之才吗?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
“回老师,叔大这几日都在闭门读书,想来成效亦是显著。”张胜之说道:“倒是汝默。。。。。。”
“汝默怎么了?”
6子吟心道,难不成这个年纪的申时行,玩心还特别重?
可是不对呀,对方可是在几
天之内,就快自学完近一半“格物”了。
就拿这种勤奋好学的程度来说,哪怕是6子吟前世所知道的学霸,亦只有少数几人有这种积极性。
更多的还是被人鞭策,“强迫”着学习。
“汝默倒没怎么,只是学生认为,他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就让他去朝着举人这个目标去努力,是不是太勉强了一点。”
张胜之自忖他在徐时行这个年纪,最多也就是个童生,秀才更是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四书五经字数虽然不多,想要背的滚瓜烂熟也很简单。
可古往今来,给四书五经注书的人如过江之鲫,想要将那些背熟并且理解,才是难中之难。
张胜之为什么考了秀才之后,就不想去考举人,宁愿待在6子吟的身边,学习经商之道?
不就是因为太难了吗!
“浮山啊。”
谁知道,当6子吟听完张胜之的解释后,非但没有释然,反而是叹了口气,语气幽幽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不能以自己或者常人的能力去看待他人。”
“就拿你老师,也就是我来说,我什么年纪高中的皇榜?”
“啊这。。。。。。”张胜之傻眼了,也正是这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他们三人的老
师,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过你也不要灰心。”6子吟开始安慰自己的第一位学生:“书读得再好,也不一定是好事。”
“这不,你老师我都是状元了,还不是一样被贬谪到这里,从一个七品县令干起?”
这言语中的自嘲,倒是让张胜之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的想着:老师您这七品县令,可是连无数举人,做梦都想补缺的官职啊。
“对了,老师。”
张胜之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6师爷让我问您,我张家和孙家加在一起的那一万多亩田地,您准备怎么办?”
“那不急,我自有用处。”
对于这些田亩,6子吟心里一直有一个计划,但现在还没办法或者说没有能力去实施,于是便只能暂时搁浅。
“学生知道您有用处,可您不急,某些人该急了。”张胜之无奈说道。
“谁急了?”6子吟有些诧异。
“这些田亩的佃户。”张胜之认真道:
“他们都担心新来的地主,会给他们涨租子,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派人去问,弄得6师爷防不胜防,这才想来问您。”
“嗯?告诉他们如往常一样不就行了吗?”6子吟对收租这一块,没什么了解,故随口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