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驻间,陈一帆和岳争已经领着二十来名衙役、捕快靠了过来。
“大人,接下来该干什么?”
“您只管话。”
他们都目光灼灼的看向6子吟,只要对方一话,便是前方有刀山,有火海,他们也在所不惜。
除却陈一帆和岳争外,其他的衙役、捕快们,什么时候这么有执行力了?
说到底,还是利益二字。
作为越河县知县,朝廷郡县的一把手,6子吟虽然不好明着给他们钱银,但在私底下,让他们的媳妇进入老康的纺织作坊,制作丝绸,很合理吧?
并且她们不单能拿二十两一个月的工钱,平日里隔三差五,还能领数斤粗米,一斤肉,一斤油,也很合理吧?
再这样合理的情况下,二十来名衙门里的衙役和捕快们,自然便要示6子吟为真正的再生父母了。
所以别说是上门找孙家的麻烦,就是让他们将越河县的
乡绅、士绅们都得罪光了,他们也不在乎。
“去,把门给本……给老子轰开!”6子吟此时此刻像极了某位纨绔子弟,他叉腰狂妄道:“只要谁敢上前阻拦,就给老子狠狠的打,只要不打死人,缺胳膊少腿,老子都保他无事!”
“是,大人!”
陈一帆和岳争率先应声道,紧接着各带着数人,就越过三级台阶,朝着孙家大门猛踹而去!
一旁的宋典史听见6子吟的命令后,差点没吓怕下,连忙颤声道:“大……大人,您别忘了您的身份……”
“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了,您可就完了。”
明知道6子吟为自己出头是带有很强烈目的性的,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宋典史照样感动的要死,所以他认为,他有义务阻止6子吟走向歧途和毁灭的道路。
哪怕他那儿子宋书不要了,任由孙家打死算了!
6子吟拍了拍宋典史的肩膀,老怀欣慰道:“放心吧老宋头,本官自有分寸。”
也正是这个时候,陈一帆和岳争同力,踹开了孙家大门。
正听到动静,赶忙打着灯笼看看大门外生事情的孙家门房和孙家家丁,在措不及防之下,被猛然踹开的
大门,给扇了个人仰马翻。
还没等他们从吃痛的状态回过神来,便看见两个人人高马大的凶人,举着木棍就给他们一人“邦邦”数下,直接将他们给打的晕死了过去。
因为孙家的院子很大,足有五进,前院留守的家丁本来就不多,陈一帆和岳争见没人了,只能将气泄在孙家前堂的实木家具和各式民窑的瓷器、玉器上。
前院的喊杀声和叫喊声,再加上打砸声终于传到了孙家的大堂处,率先带着七八名家丁,手持木棍铁棒赶来的,竟然是孙尧的堂侄子孙彦直。
当孙彦直意识到他们越河县鼎鼎有名的孙家,竟然被贼人杀上门后,顿时气血直冲脑门,带着身旁的家丁,就冲了上去。
结果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从未打过架的孙彦直,怎么可能是陈一帆和岳争这两个巡检兵出身,打架能手的对手?
不一会就被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的求饶了。
住在后院的孙尧还有其他房的孙家同辈族人,亦被这动静给惊醒了,等他们看见孙彦直和一众家丁都被贼人打趴下后,孙尧不免失声道:“哪来的歹人竟然敢上门劫掠,这越河县没有王法,大明没有法度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