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子吟欲哭无泪道。
他是真的是要被榨的一滴都不剩了。
“芭蕉叶叶为多情,一叶才舒一叶生。”
6子吟深吸一口气,随即揽过鱼可沁的双肩,痴情道:
“自是相思抽不尽,却教风雨怨秋声!”
怨秋声……
鱼可沁呢喃的跟着念了一句,眼眸的瞳色竟化作了心形,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6子吟趁机轻啄了鱼可沁红唇一口,然后趁着对方尚未回神的瞬间,转身就溜之大吉了。
等到鱼可沁猛然回过神来,被自家郎君轻薄之后,不禁用纤手摸了摸嘴唇,“噗嗤”一声笑骂道:“死样~”
……
嘉靖二十一年的五月,就这样一晃过去一半。
在此期间越河县内可谓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感慨着春粮如数播种,静待着秋天的收获。
加之也没有什么凶案命案的生,6子吟每天点完卯,去了趟山水故
园,便待在后衙内,和鱼可沁你侬我侬的,继续升温着感情。
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间内,山水故园的生意可谓好到了爆炸,虽不至于将赏月楼真的挤垮,让其没有了生意,但生意受到了很可观的影响,这是一定的。
而与越河县静谧安稳不同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朝廷,却接二连三的生了大地震。
先是五月初六当朝辅夏言被河南巡抚弹劾,奏其欺上瞒下,隐瞒河南大灾,黄河泛滥之事。
嘉靖皇帝闻之大怒,派遣都察院数道御史和两名给事中为钦差,下旨彻查此事。
辅夏言立刻上奏请乞骸骨,嘉靖皇帝批复准许,次辅崔銮进位辅。
五月初十,都察院右都御史伍关上书弹劾吏部右侍郎刘耀文,言其为张璁党羽,理应撤职查办。
按理说张璁都死三年了,伍关这行为完全就是胡乱攀咬,以嘉靖皇帝的性格,应该不会理会才对,可偏偏嘉靖皇帝一改常态,不仅将刘耀文撤了职,还将其下令交由锦衣卫问责。
五月十五日,兵部左侍郎沈伟病逝。
五月十七日,余姚知县胡宗宪上书,言宁国府、瑶州府等边有倭寇袭扰,南京守备魏国公徐鹏举,不敢带兵剿寇,渎职。
此次上书,
不仅京师震动,南京亦是闹得沸沸扬扬。
“6少爷,6少爷,您果然料事如神,真有倭寇袭扰东南沿海了。”
翌日,康命新兴奋的似小孩一样,小跑至6子吟面前,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作为越河县知县,6子吟显然要比康命新这个商贾先一步知道这个情况,只见6子吟斜睨了康命新一眼,不咸不淡道:“老康啊,你听到这个消息后,似乎很高兴?”
康命新被6子吟问的一愣,难道不能高兴吗?他们花那么多钱,买那么多丝绸,不就是等这一天吗?
“6少爷这是怎么了?”康命新傻乎乎的问向张胜之,后者则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唉。”
6子吟长叹了口气,起身幽幽的说道:“这些该死的倭寇袭扰沿海边境,危害的可不是别人,而是我大明百姓!”
还真不是6子吟矫情,既当婊x,又立牌坊!
他是真心觉得,那些商贾的商船被倭寇截了也就截了,反正他们有那个能力再赚回来。
出海成商,不可能不担风险,这个时代的出海沉船率,可是高达百分之六十七的!
但那些沿海百姓何其无辜,他们老老实实的以耕作、捕鱼为生,为何要受那些小鬼子的欺辱、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