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答应完后,岳争夫妻又开始纠结了,相视一眼道:“可我们夫妻二人的做饭水平。。。。。。会不会耽误那位张老板的生意。”
“谁让你们去做饭了。”6子吟不免失笑道:“你们敢做,我
们还不敢让客人吃呢。”
“只是让你们进去跑跑腿,处理一些杂事,你们若是能将掌厨的厨艺都学去,那最好不过了。”
恰好在这时,这边收来的丝绸已经全部搬运上了商船,康命新派人告诉6子吟,他们准备开船返程了。
。。。。。。
“到了!”
去时用了多久,来时就用了多久。
看着康命新命人将商船靠在距离越河县县城最近的码头,并让人卸货进仓后,6子吟顿时疑惑道:“为什么不进城?”
“将这些丝绸都放在城外,难道不担心会有人趁夜偷走吗?”
哪怕没人偷,万一走水了,那可就真是毁于一旦了。
“6少爷你就放心吧。”康命新见商船靠岸后,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还有闲心情和6子吟打趣道:“越河县外的货仓,比县城里面还安全,只需要给某些人一点银子,除非老鼠搬家,不然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们也会拿布顶在货仓上的!”
6子吟一听就懂了,感情后世某些涉黑组织合法化的操作,几百上千年前,老祖宗们就已经玩个遍了。
果然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当然,货物不进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康命新犹豫了一会,最终
附耳同6子吟说了一个字。
“税。”
有明一朝虽然商税低的令人指,可别的税高啊。
尤其是城门税和丝绢布税,他们这一行可是收了两万多匹丝绸,这要是真进了城,甭管日后能赚多少钱,想起今日这割肉一出,也会非常不舒服。
“你们就这么,毫不收敛一点吗?”
6子吟看着岸边上来来往往的商船,忽然沉默道。
要知道他这个越河县的父母官还在这里,这他娘的同皇帝老子面前,说自己要造反,有什么区别?
康命新顿时嘿嘿一笑,低声道:“这都是弘治年间留下来的潜规则了,总得给守城门的人和那些小吏们,留点好处不是。”
“再者这买卖也有6少爷您的一份,难不成6少爷真想当这清官?”
6子吟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瞪了他一眼道:“说什么狗屁话。”
“这里只有6少爷!哪来的官?”
“哈哈!6少爷说的是。”康命新没想到这6子吟也是一个有趣之人,于是他也不妨多说了一句。
“6少爷也别觉得心里难受,这江南又不只是越河县是这样,错不在您。”
就因为如此,大明才只剩下一百年不到的国祚了啊。
6子吟有点惆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