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丝绸商沉不住气了,他们推出一个代表来,说道:“康爷,您先说个数出来,我们也好商议一下,谁出,谁不出不是?”
你们会有人放弃不出?不赚这个钱?康命新一万个不信。
不过有些话基本上都是心知肚明的,康命新也不打算将其撕破。
于是康命新稍稍思忖了下,将茶盏往旁边一放,淡然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就不讲那么虚的了,南边那里我有新的渠道,丝绸的量,肯定是越多越好的,不过我要先看看你们的诚意。”
这番话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十几名丝绸商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姓潘的丝绸商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手中的丝绸大部分都是蜀地收来的蚕丝,加工仿制制作出来的,虽称不上正宗的蜀锦,但和正宗的蜀锦也相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希望康爷能够出到八两一匹的价格。”
“八两一匹?你他娘的想钱想疯了吧?”
“就是!什么叫和蜀锦相差不多?那他娘的相差甚远了行不行?”
“大家都是同行,别把我们当外行看!”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位潘姓丝绸商怎么也没想到,他只不过是起了一个头而已,就差点快被贬低的连人都不是了。
八两
一匹虽然高了市价近乎六成,但他这也不是为了大家有钱一起赚吗?
可这潘姓丝绸商还是低估了人心,有钱一起赚,哪有自己一个人赚香?
商贾对官吏和权贵们分享大部分利润,那是因为他们要拿对方做保护伞!
可对同行们来说,他们巴不得对方亏死,没钱赚才好!
潘姓丝绸商怎么也没想到,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很快就有其他丝绸商开始压低价格道:“我的是湖州丝绸,可以七两半一匹!”
“我的是杭锦,可以七两!”
“他妈的,老子的可以六两!”
“老子五两半!”
“五两!”
“我我我。。。。。。四两半!”
“那我就四。。。。。。四个屁啊!”有丝绸商反应过来,他妈四两半、五两上下不是市价吗?
在他妈的内卷下去,赚肯定是能赚的,但变相来说,不也算亏吗?
只要没能赚到预期的阈值,那都算亏!
“怎么不继续说了?”
一直没说话,微笑看着他们压价内卷的康命新开始拱火道:“可是这个数!”
只见他,伸出一个手掌,向前探了探。
“五百两?”有人试探问道。
康命新脸色一僵,大怒道:“不是两
,是匹!”
“娘希匹,五百匹?”有人吃惊道。
一般丝绸商一个月,最多也就卖出七八十匹左右,这还是在旺季,五百匹都足够某些丝绸商,卖上半年或者一年的了!
“瞧你们那点出息!五百匹算个球?!”康命新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惊讶万分道:“康爷竟然要五千匹?”
“就不能再往大点猜吗?”康命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五万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