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东西,只有从别人手中心甘情愿的赚取过来,才用的放心。”6子吟酷酷的说了一句,忽地问道:“对了浮山,你张家可认识卖丝绸的徽商?”
“这我得问问那位。”张胜之回道。
他口中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被6子吟悄悄放归家中的张俊来。
6子吟也没指望张胜之这个曾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秀才,懂生意中的道道,所以他点了点头,让张胜之去问。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张胜之气喘吁吁的跑来,对着6子吟点头道:“大人,那位确实认识不少徽商,而且十分凑巧的是,眼下正有一位跑船的徽商,停驻在了越河县。”
“那位亲手写了拜帖,咱们可以直接过去找他。”
6子吟一听,那还等什么?于是叫上张胜之和陈一帆一起,立马朝着那名徽商下榻的客栈赶去。
。。。。。。
徽商即徽帮,同后来的晋商一样,是一片区域商贾的总称。
徽商大部分都来自于徽州府,而徽州府包括了歙县、休宁县、婺源县、祁门县、黟县、绩溪六县。
康命新便是祁门县人,曾同张俊来一同参加过会试,结下了不解之缘。
后来的康命新和孙尧一样,在考中进士无望之后,便回到了家中,继承了家业,不过在规模上,比不上孙、张两家罢了。
当此时的康命新得知,越河县的知县递拜帖想与自己一见时,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起来。
康命新此行来到越河县,一方面是为了收购当地蚕民的蚕丝,另一方面自然是同多年未见的好友张俊来一面。
不过就在几天前,康命新就已经得知,自己这位多年未见的好友,因为其妻子杀人一案,被当做了同犯而锒铛入狱了。
而那是的康命新出了感叹自家好友遇人不淑外,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加上越河县蚕民的蚕丝已经收购完毕,康命新便打算择日带着蚕丝回去。
只不过眼下越河县县令突然
找上门来,让康命新有些措手不及,难不成对方以为,自己也和张俊来一案有关?
“老爷,咱们可是正经商人,何须害怕这越河县县令?”康命新的长随,就差没把“问心无愧”刻在脸上了,康命新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对其吩咐道:“去将这位知县大人请进来。”
不一会儿,6子吟便同张胜之见到了这位跑船卖丝绸的徽商。
康命新一见6子吟,便拱手行礼道:“祁门县举人康命新,见过。。。。。。”
“本官6子吟。”
“见过6大人。”
6子吟一听康命新自称举人,便明白有一个弃文从商之人。
尤其是当6子吟现康命新和他的长随们看见自己过来后,神情有些不自然,像是很紧张一样,便明白了对方的担忧,所以6子吟也懒得和对方讲那些文绉绉的话,直截了当的说道:“康举人你无需紧张,本官此番前来见你,是为了共赢而来。”
“共赢?”康命新不解,6子吟旋即看向张胜之,后者立马将拜帖递上:“此乃晚辈伯父亲笔信,还望康叔父一览。”
康命新狐疑的接过拜帖,粗略的浏览了一番,当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