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真这么斤斤计较,那南京城、北京城内,至少有一多半违反了这个制度!
百姓们都得穿布衣,商贾们都得穿回麻衣不可!
可奈何张俊来现在身处于6子吟的主场,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准则,再加上深怕6子吟脑袋一热,真的当众砍了自己,张俊来只能垂下头认栽,继续光着膀子,忍受着冷风吹了。
“这就怂了?”6子吟见张俊来不说话认怂了,顿时撇了撇嘴,没好气道:“真没意思。”
6子吟的声音
不大,但就在他不远处旁观此次升堂的卢盛泯、宋典史、梁主簿等人,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早早就向6子吟投诚的宋典史有些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自家知县大人除了年纪轻、性格有些恶劣之外,其手段和对大明律的了解,真真是比其他当了几十年的老知县,都要厉害多了。
幸亏自己没和他作对,不然。。。。。。
而相比之宋典史的庆幸,卢盛泯这个越河县县丞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了。
6子吟越厉害,就证明他这个副知县县丞,就永远无法补缺转正。
这让当了十几年县丞的卢盛泯根本无法接受。
尤其是前日他私底下找到宋典史,希望对方能以越河县大局为重,将城东的那两间典当铺还给孙尧时,对方当时的嘴脸!
“卢县丞,您只是县丞,越河县还当以老父母的话为准。”
。。。。。。
“啪。”
6子吟把玩着手中醒木,左右看了眼张胜之和张俊来,随即平静道:“张俊来,眼下张胜之状告你谋害其爹娘一事,你可认罪!”
“老。。。。。。老夫。。。。。。当然不认罪!”
“子虚乌有之罪,老夫为什么要认?”
张俊来冻得直打哆嗦,却仍试图梗起脖子,说道:“你张
胜之有何证据证明?”
6子吟对此并不意外,杀人凶手若是会对警察说出自己的罪行,那他娘的才叫意外。
“你有证据吗?”
6子吟看向张胜之,后者犹豫了一番,最终摇头道:“末学只在爹娘身旁,找到了蕴藏毒药的丹罐,和写有张俊来名字的一封血书!”
“笑话!一封血书和一瓶毒药就想证明是老夫所为?那明日老夫写下带有你姓名的血书,再自尽,你是不是就是凶手了?”张俊来冷笑连连,此番话倒是引得二堂外那些不明真相的下河乡乡亲们,频频点头。
“张员外和张秀才的爹娘积怨已久,说不定张秀才爹娘一时半会想不开,自尽然后栽赃了张员外也说不定。”
人群中有人大声说了一句,使得张胜之额头青筋直暴,回头怒道:“你放屁!”
“啪!”
“肃静!”
6子吟皱眉喝了一声,随即看向张胜之道:“血书和那罐毒药带来没有?”
张胜之连忙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层白布,白布里面则包裹着那封血书和那罐毒药。
6子吟摆手示意陈一帆上前接过,后者仔细打量了一番毒药,随即脸色微变,凑道6子吟身旁小声说道:“老父母,和赵管事给朱三的那罐毒药,几乎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