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堂外的一干百姓,顿时齐齐跪地,齐声道:“拜
见老父母!”
草。
真他娘的爽。
6子吟心中大叫,难怪从古至今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当官,知县都这个排场了,比知县还大的知府,又或者封疆大吏般的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又该如何?
不过凡是都有例外。
舒爽过后,6子吟瞥了堂下一眼,现有几名头戴方巾,做儒士打扮的士子傲然而立,只是拱手行礼后,顿时觉得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对这些士子还是太好了。
当个秀才就能见官不跪,不受棍棒之刑,以至于让他们尽然敢随意进入公堂,而不受约束。
此刻的6子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前身,亦是这般过来的。
这就是所为的屁股决定脑袋。
做什么位置,就会做什么事。
“啪。”
6子吟操起醒木,猛然一拍,进入正题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回老父母!末学下河乡张胜之,状告下河乡举人张俊来谋害末学爹娘性命!”
那几名士子中,有一位比6子吟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秀才,忽然上前一步,随即跪倒叩道。
梁主簿先是看了一眼6子吟,见对方没有说话后,便开始提笔而记。
6子
吟当即眉头一挑,从这张胜之的一句话中,他可是听出了不少信息。
其一,那举人张俊来,就是曾买凶赵管事,试图通过朱三毒害自己的张员外。
其二,这张胜之很有可能同张俊来是一家人,而亲亲相告,却不通过家族里的长者解决此事,说明不单单是冲着张俊来去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对方身为秀才,却在公堂之上突然下跪,无疑是想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他娘的老子还没先去找你张俊来,你到先带着麻烦过来了?
6子吟环顾四周,用眼神在宋典史、卢盛泯还有梁主簿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堂下的张胜之身上,拍案道:“被告人张俊来何在?”
“回老父母,老夫在此。”
堂外传来声响,一众下河乡张家的“热心观众”纷纷让开身位,紧接着一名锦衣华服,穿着十分骚包的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把玉质折扇慢悠悠走来。
6子吟冷眼看向这位素未谋面,却想要害他的张俊来,忽然嗤笑道:“来人,给老子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县衙二堂,顿时哗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