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前者闭上双眼思索了片刻,这才睁眼问道:“所以你们福来赌坊的东家姓张?”
“不,我们福来赌坊的东家姓孙,是东乡孙家的二房长子。。。。。。”赵管事小声说道。
“本县的孙尧是不是也是出自东乡孙家?”6子吟突然问道。
赵管事闻言一怔,正欲回答,却被6子吟挥手打断道:“本官知道了,你不必多言,回去吧。”
“本官饶你一命。”
赵管事着实非常惊讶,他先是又磕了几个响头,向6子吟谢恩一番,随后小
心翼翼的走到雅间门口。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外一步时,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顶,紧接着赵管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6子吟朝着背后偷袭赵管事的陈一帆,点了点头,非常满意道:“本官就喜欢聪明的人。”
旋即起身走到赵管事的身旁,负手摇头晃脑道:“可别怪本官哈,本官确实饶了你一命,但你替他人私自开设赌坊亦是触犯了大明吏律。”
紧接着6子吟走出了雅间,对着一众吃好喝好的衙役捕快们,大手一挥道:“将这赵管事和他的两名手下统统带回县衙,让刑房的人定罪!”
“至于福来赌坊,害人不浅,立马将其查封,并捉拿与其相关的地痞青皮!”
众衙役捕快们当即大声称是。
没有了赵管事顶在前面,福来赌坊的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敢去和官府衙役作对?
正所谓自古邪不压正。
看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衙役捕快们冲进来后,顿时吓得如鸟惊散,除了个别试图带着点赌桌上的银子再走,然后落网的倒霉蛋外,只要熟络越河县县城地形的地痞青皮们,基本上都跑了。
6子吟对此倒也无所谓,只是告诉那些没抓到人的衙役捕快们,事后他依旧会给
他们记上一功。
好吃好喝了一顿,顺带着还有点功劳得,这些衙役捕快们,别提有多感激6子吟了,虽不至于立马就收买了他们的忠心,但再往后6子吟让他们办事时,绝对不会向来时那般,时不时的磨蹭一二,消极怠工了。
自己随随便便一出手,就一石二鸟,甚至一举多得,6子吟不由有些小小的膨胀起来。
假以时日,再给他点时间,他非要将越河县打造的铁桶一块,任谁也不敢小觑他这个七品知县不可!
。。。。。。
在回县衙的路上,陈一帆见6子吟竟开心的吹起了口哨,不由担忧道:“老父母,这样说来,卢县丞他。。。。。。”
“这件事就是孙尧做的。”6子吟斜睨了他一眼,平静道:“回到县衙之后,也是这么说,明白吗?”
陈一帆心中一凛,立刻知晓,这是6子吟不想和卢县丞撕破脸皮的意思,便连忙点头称是。
毕竟一个是知县,一个是副知县,两人若是心不合面也不合的话,那对整个越河县来说,绝对是无妄之灾。
6子吟若是知道陈一帆心中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道:
“老子是不敢和卢盛泯撕破脸皮?”
“一个县丞算个屁!”
“老子是要放长线钓大鱼!”